李錦安的事情牽扯牽扯重大,最終交由大理寺和皇城司一同審理。
公堂之上,陸政言看著和死去的書瑜長得一模一樣得李錦安,他險些被嚇得跌坐在地上。
陸政言指著李錦安的食指微微顫抖,嘴唇也在抖動,“你你”
這個小妮子到底是誰?為什麼和他死去多年的女兒長得一模一樣。
心中正在疑惑著,可當李錦安的視線掃射過來,對上李錦安眸子的那一刻,他大腦一片空白。
看著這怨毒得眸光,他心中已然有了答案。
不行,陸政言嚥了口唾沫,現在必須裝作不認識眼前這人,要徹底同她撇清關係。
這樣,方能保命。
誰料李錦安率先開口,“爹,是女兒沒用,女兒辜負了您的信任。”
李錦安望向陸政言的眸光中從怨毒轉為了孺慕和欣喜,看得陳淮還有一眾協理此案的大臣們一愣一愣的。
由於谷巖要避嫌,他並沒有參與這一次得審理。
陸政言急忙撇清關係,“誰是你爹,你這女娃娃怎麼亂講話,亂認爹啊!”
李錦安故作心痛,滿臉委屈的看著陸政言,“爹,我是書瑜啊,十一年前,被你親自送往西夏國的書瑜啊!你知道我這些年來是怎麼過來的嗎?”
“你胡說,我根本就不認識你。”陸政言是真的害怕了,他深怕和眼前這個女人扯上關係,急忙向大家解釋道:“我根本就不認識她,我的女兒書瑜在十一年前已經死了,真的,我不認識她啊!”
李錦安痛心疾首的道:“爹,你怎麼能這麼說呢?我是書瑜,你和江州花魁李偲偲的女兒陸書瑜啊!若你不是我爹,你說那個混賬才是我爹,你說啊!”
陸政言是真的著急了,雖然不知道書瑜為什麼死而復生,可是現在不是糾結這些的時候啊!他也不管李錦安罵他混賬什麼的了,現在必須和這個人撇清關係。抬頭看著幾位大人一臉看熱鬧得表情,他一著急,竟然哭了。
“我真的不認識她啊!你們可別聽一個小女子在這裡瞎扯,我為官幾十載,一心為了大宋和江州的百姓,那是清清白白,絕對沒有通敵叛國啊!”
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麼傷心事,竟然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
這一哭,不僅嚇到了旁邊的李錦安,就連公堂上的其他人都被嚇到了。
五十多歲的人,此刻什麼臉面都不要了,在公堂上哭得涕泗橫流,極力要撇清同李錦安的關係。
陸政言哭得忘我,陳淮見現在也審不出個什麼結果,索性就先不審了。
陸政言哭得累了,想起來自己得女婿就是大理寺少卿,他便嚷嚷著要見谷巖。
反正現在谷巖和他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若他被坐實西夏探子的罪名,那谷家也得跟著遭殃。十多年過去了,谷巖這小子對書瑜的情誼也該放下了。若他不想引火燒身,谷巖就一定會幫著他這個老丈人的。
見到了谷巖,他立馬衝上去抓住谷巖的肩膀,“女婿啊,你告訴我,這是怎麼一回事啊?”他邊說還邊給谷巖使眼色。
谷巖將陸政言的手拿開,漫不經心的在他耳邊低聲道:“岳丈大人怎麼這樣健忘,連自己的女兒都不認得了嗎?”說完,他又陡然拔高了聲調:“現在公堂之上,我們還是稱呼職務為好,免得被人詬病。至於你的事情,各位大人自會查明。”
此言一出,陸政言一顆心都涼了。
“你”他艱難的嚥了口唾沫,“你都知道了?”
谷巖負手而立,不做言語。
陸政言明白了,谷巖現在什麼都知道了。
可是他不明白,當初他是親眼看到陸書瑜下葬的啊!現在怎麼她又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還比十一年前出落得更加明豔動人。
陸政言嘆了口氣,祈求道:“事情過去了那麼久,一切錯過都是我一人犯下,與茉兒無關。再怎麼說,她也為你們谷家生了一對可愛得兒女,你也要體諒她不是?”
谷巖冷笑,“陸書茉是你得女兒,那書瑜呢?身為男人,我真的為你感到所不恥。生了書瑜,又偏偏讓她背上一個私生女的名分。當初為了給陸書茉隱瞞,你們謊言欺騙說書瑜得了急症去世了。而現在她好端端的站在你面前,你又裝作不認識她,岳父大人,您可真是個清清白白的官兒啊!”
陸政言怔住了,他最害怕的事情還是來了。如果谷巖在公堂之上指證,他可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他的女兒成了敵國的探子,而且還在公堂上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