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一份名單和賬本被神不知鬼不覺的送往了御史臺。
朝堂之上,氣氛凝重。
經查實,陸政言收受賄賂,搜刮民脂民膏一事屬實。
遂將陸政言革職處理,還查抄了這些年非法所得。
陸政言的事情告一段落,而御史大人程忠卻手持笏板,神色肅穆,上前一步,朗聲道:“陛下,臣程忠今日要參丞相湯欽。”
眾臣譁然,目光紛紛投向湯欽。
湯欽神色微變,但仍強作鎮定。
程忠繼續道:“陛下,臣有確鑿的證據,湯欽在職期間,貪墨公款,中飽私囊,利用職務之便收受鉅額賄賂,賣官鬻爵。此外,湯欽還籠絡黨羽,結黨營私,妄圖把持朝政,其心可誅。”
湯欽的一些門生當即站出來辯駁,“程御史,你休得胡言,丞相大人在職期間那可是盡心盡力輔佐聖上,豈容你在這裡潑髒水?”
另外也有人站出來,“陛下,湯大人是兩朝老臣了,其忠心天地可鑑,定是有小人作祟啊聖上。”
......
聖上瞥了一眼湯欽,道:“湯欽,你有何話說。”
其實他心中已經有了答案,對湯欽的猜忌早就有了,這不過是一個契機罷了。
他也清楚,為官之人,毫不貪墨是不現實的,尤其是像湯欽這樣的人。只要不過分,他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但若是結黨營私,那可就不得了了。
湯欽嘴角微不可察的勾了勾,隨後不慌不忙的上前,“陛下,老臣冤枉啊!定是有人惡意構陷,望陛下明察。”
說罷,程忠呈上證據,公公急忙接過摺子沉於龍案之上。
聖上翻看著這些摺子,面色越發的陰沉。
湯欽已然察覺不對勁,急忙站出來解釋。
這個時候,谷巖上前添了一把火。
“陛下,臣有事要奏。”
隨後,谷巖將長樂坊事件牽扯出來,眾朝臣又是一陣唏噓,許多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人都豎著耳朵聽,也不發表意見。
湯欽難以置信的看了一眼谷巖,見他正義凜然的樣子,湯欽真是悔不當初。
那些當初覺得谷巖接近湯欽是為了升官的人,在此刻都閉了嘴。
谷巖將萱兒和阿歡帶了上來,並向大家稟明這是長樂坊的倖存者。
......
隨著蕭雲湛的指證,長樂坊事件的真相浮出水面,聖上龍顏大怒。
他沒有想到,皇城司和殿前司這兩個直接聽命於天子的部門,湯欽都敢染指。
隨後,谷巖將這些天來查到的證據一一呈上。
聖上不動聲色的叫來貼身伺候的太監,在他耳邊耳語幾句,那太監立馬嚴肅起來去辦了。
他是要看看湯欽和那個桑蘭有沒有聯絡。
自從他登基以來,湯欽在朝中就屬於主和派。面上說得冠冕堂皇,說是為了大宋的子民免受戰亂之苦,用一點銀錢換來和平也無可厚非。
他是看湯欽是先皇一直用著的老臣,這才對他信任有加。
想到這兒,聖上一隻手搭在龍椅上,目光掃視著湯欽,“丞相大人,你可莫要讓朕失望啊!”
湯欽踉蹌著退後一步,只覺得大勢已去。
“咚!咚!咚!”
外面震耳的鼓聲響起,眾朝臣正在疑惑,登聞鼓院早就圍滿了看熱鬧的百姓。
等鼓聲停,堂上跪了一個清瘦的女子。
“這小娘子是誰啊!他不知道擊登聞鼓者,需要先收三十大板嗎?”
“看她這麼瘦弱的一個人,若是捱了三十大板,會不會當場就沒命了呀?”
“嘖嘖嘖!這人到底有什麼冤屈,竟然來擊登聞鼓......\"
.......
圍觀的百姓議論之聲不覺於而,而跪在正中央的女子眸光堅毅,脊背挺拔。混雜在人群中的一個男子帶著斗笠,正滿眼擔憂的看著她,害怕她等一下挺不過去。
他回想起去年和池懷北的竹林一戰,當時他心灰意冷,想要了此殘生。
只是池懷北最後在他耳邊低低一語:“何必畫地為牢,天地之大,何不出去看看,換一種活法。”
當時,他漫無目的的到處遊蕩。
到了沔州的一個農莊,他恰好遇到官差押解一女子不知要去往哪裡。
官差見女子貌美,竟然心生歹意,要對女子不軌。
他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