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懷北和蕭雲湛聽了這一番話,心中都不是滋味。若要作證,對於萱兒和阿歡而言,不就是將當晚的傷口再一次撕開展露在別人面前嗎?
“萱兒,我們不逼你做什麼,但是你先把門開啟,不要做傻事好嗎?”池懷北懇求道。
萱兒心頭一顫,這世界上還有人願意關心她嗎?
不過,現在一切都是虛無了。
“池官人,你走吧!為了我妹妹,我也不會做出傷害自己的事情來的,你就不要在這裡和我白費口舌了。”
池懷北嘆了口氣,還是朝著裡面喊道:“萱兒,有什麼事情你要及時告訴池溪。”
說完,他拉著蕭雲湛離開了莊子。
心中萬分著急,現如今只有另尋他法了。
等到了城中已經是傍晚了,現在李偲偲已經被人神不知鬼不覺的接到了李錦安這裡。
李偲偲第一次覺得池懷北心思細膩,他將一個他信任的且和李偲偲身形相當的嬤嬤安排在了客棧,而且客棧裡有谷谷巖的人守著,一有風吹草動就會來稟告。
池懷北來找了李錦安,他不想讓錦安再捲進來,儘管裝得很輕鬆,還是被看出了端倪。
“懷北,無論遇到什麼事情,我都會和你一起去面對的。”李錦安將用自己的手去碰了碰池懷北的手,只是十根手指頭被包著,顯得有些滑稽。
池懷北忽而暖暖一笑,嘆了口氣,還是將今天的事情娓娓道來。
李錦安和瓊娘都沒有想到,竟然還有這樣的事情。
“難怪她不願意來作證,萱兒和阿歡也著實可憐。”李錦安不禁心生憐憫。
李偲偲聞言,卻是若有所思。
她也曾出身風塵,對於萱兒和阿歡的遭遇,她何嘗不心痛呢?
沉默良久,李偲偲道:“我去試試吧!”
“娘!”
李錦安神色複雜的看了一眼母親一眼,李偲偲卻是向她投去了一個安心的眼神。
思慮再三,池懷北還是不想放棄這來之不易的證據,重重的點了點頭。
“李姨,那就拜託你了。”池懷北抱歉著說。
李偲偲卻是會心一笑,哪有什麼拜不拜託的呢?
她著實沒有想到,桑蘭竟然會是西夏國的探子。
她對桑蘭的情感是複雜的,當初,她一直將桑蘭視作自己的妹妹,處處照顧著她。
當她看到瘦瘦弱弱的桑蘭出現在眼前的時候,李偲偲幾乎本能的要去愛護她。在桑蘭身上,她看到了當初自己的影子。
似乎去護著桑蘭,成了她的本能。
後來桑蘭無意中被江州的一個員外看重,那晚硬要桑蘭陪他的時候,李偲偲也毫不猶豫的就去給桑蘭解了圍。
後來書瑜出了事情,桑蘭也毫不猶豫的站了出來。
只是她怎麼也想不到,她竟然是敵國的探子。
說到底,都是造化弄人吶!
......
相府。
湯欽在書房來回踱步,坐立難安。
倒不是因為他有多擔心谷巖,而是他這幾天著實覺得不心安。
這個秦銘做事情也張揚了,而且是越來越脫離他的掌控了。
李錦安之事湯欽也聽說了,只是沒想到這背後還有秦銘的推波助瀾。
事態,似乎朝著他控制不住的方向發展了。
秦銘跟了他十幾年了尚且能生出二心,更何況谷巖呢?
......
谷巖將事情辦完,還是回了府上。
陸書茉和沈芷一直在大廳裡等著,見谷巖回來,陸書茉一陣心慌,隨後還是心存僥倖的站起身來。
“夫君,你回來了?餓不餓,我已經備好了飯菜......\"
谷巖大跨步走到陸書茉面前,像上一次那樣掐住了她的脖子,眼裡的寒光猶如利劍要將陸書茉千刀萬剮。
沈芷見狀,急忙出聲:“住手!”
谷巖手上動作沒有絲毫鬆懈,反而越發用力。陸書茉幾乎要喘不過氣來,掙扎著去拍谷巖的手。
“當年的事情你也知道了吧!但這事兒你也有錯,怎麼能怪在茉兒一個人身上呢?”沈芷厲聲道。
谷巖有微微的鬆動,自嘲的笑道:“是啊!都怪我,一直沉溺於悲傷之中,沒有洞察你們的陰謀,才差點要了書瑜的命。”
若是他早一點察覺到異常,若是他好好的保護好書瑜和李姨,若是在書瑜出事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