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堂課聽得昏昏沉沉，季清歡強撐著眼皮，哈欠一個接著一個，眼淚就在眼睛裡面打轉，所幸她今天自覺地選擇了靠後的位置，不然還真的會被老師給點名起來。

第一節課又好巧不巧是英語課，卷子上面的題目都變成了重影，季清歡只覺得自己想要閉眼休息一瞬乾澀的眼神，再睜開眼睛的時候，聽力題都要放完了。

她崩潰的揉了一下自己的頭髮，亂毛立刻翹起來，眼睛幾乎都要變成了蚊香圈，一邊機選了一氣，一邊在心裡面默默的祈禱，抽答案的時候不要抽到她。

不過最近也許浪的太多，季清歡的好運氣似乎是被她自己給用完了，她的祈禱沒有到神的耳朵裡面，季清歡一抬頭，老師正好對上了她的眼睛。

然後腳步也停留在了這一列的第一排，季清歡撲街，她戳了戳一旁的艾未未，卻在一轉頭的時候瞧見了她臉上鬆一口氣的笑容。

艾未未對上季清歡崩潰的眼神，反應還慢了半拍，沒有體會到她的絕望：“好險，我剛剛在看漫畫，幸好沒有抽到我們這一排。”

眼見著前面的同學像是學霸一樣，幾乎是沒有停頓的往後開始講，季清歡的面前突然丟了一個紙團。

傅以良將自己的答案寫在紙條上面全都扔了過來，季清歡這個時候抱住了金大腿也沒有心思炸毛了，恨不得跪下叫爸爸。

她小狗一樣的眼神望過來，傅以良的原本還想嘲笑一下她，結果被那泛著淚光的清澈眼神一下子重擊到了心窩裡面。

難得的，他抬手捂了一下胸口，心跳突然加速，好像瞬間有了無限的活力可以蹦躂起來，他一下子轉過頭。

這一次心跳的快，但是卻一點都不難受，但是這樣的體驗十分奇怪，倒是黃鳴恩看到了，悄聲的問了他一句：“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

心跳久久沒有平復下來，傅以良搖了搖頭，不過想了想還是起身走了出去：“我出去休息一下。”

季清歡拿到了答案，正好回答，不過半點也不慌了，一本正經的念出答案，又循著答案找到了對應解釋，對於老師的提問也穩定上壘。

她的餘光看見了傅以良從後門悄悄離席的身影，又看到了捂心口的動作，等坐下來的時候才寫了小紙條問黃鳴恩：“他怎麼了？”

黃鳴恩想了想，這又是個絕好的機會，雖然好友看起來應該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但是並不妨礙他在季清歡面前幫忙賣一波慘，在紙條上面回覆道：“他心臟可能有點不舒服，所以在外面休息一下。”

室外的空氣到底是要比教室裡面好，而且安靜，季清歡看到紙條的時候，果然有一點點擔心溢了出來，大佬剛剛還幫過自己，現在不舒服了，自己是不是該去表達一下關心。

不然看起來太沒有良心了不是？她一邊給自己找藉口，一邊給傅以良的微信上面發去了訊息，想要問一下他現在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