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辛苦了。”
一獄警招手催促:“後面還有人排隊呢,別磨蹭。”
“好嘞。”
丁四迅速地撥了一通電話:“哥,是我。”
獄警們在聊天,偶爾會聽上一兩句,確保犯人不會動歪心思。
丁四聲音洪亮,在和家裡的“兄長”通電話:“我在這兒挺好的,教導員們都很好,很照顧我。”
電話那邊說了什麼。
丁四嗯嗯啊啊地應著,快結束的時候,他說:“天熱了,我想添點夏天用的東西,給我打點生活費吧,這個月還沒打呢。”
十分鐘到,獄警讓丁四掛電話。
潮汐路。
一輛私家車停在路邊,主駕駛上的人開啟車門,走到江邊,他把手上的手錶摘下來,扔進了江裡,隨後撥了一通電話。
“我給你發了個賬戶,你往裡面打五十萬。”
四月十二號,天晴,枝頭嫩芽開出了花。
四點左右,戎黎接到了帝都的電話。
“六哥,手錶的主人查到了。”
“是誰?”
池漾說:“徐檀靈。”
戎黎起身,拿了車鑰匙出門。
六點半,徐檀靈從電視臺回來。
天色有點暗,她剛開門,一束白光就照進她眼睛裡,光線很強,刺得人眼睛很痛,她伸手擋了一下:“誰?”
屋裡有人,坐在沙發上。
她沒關門,摸索著去開了燈,這才看清沙發上的人:“你怎麼進來的?”
是戎黎,不請自來。他把手電筒放下,光束打在窗戶上,他坐得很隨意,懶洋洋地靠著沙發,雙腿搭在茶几上:“爬進來的。”
徐檀靈沒敢太靠近,故意站在門口:“我什麼都不知道,你找我也沒用。”
“我還沒問,你就說不知道。”
戎黎把腿從茶几上放下來,被壓在他鞋下的幾張照片露出來,“這手錶是你訂做的?”
她看也沒看照片裡的手錶:“你不是都查到了嗎?”
戎黎眼皮抬得漫不經心,像只在打盹的獅子:“給誰的?”
那塊手錶是從國外一個高階品牌那裡訂做的,客戶資訊都查得到,訂做人是徐檀靈。
但那是塊男士手錶。
“是給溫時遇的,裡面的字母是他的表字縮寫。”
徐檀靈一點都不慌張,“不過沒送出去,我自己用了。”
自己用了?
棠光當時醒來過,抓住了那隻戴著手錶的手,是男人的手。
戎黎起身,往前走了兩步,手電筒的光剛好打在他垂放著的右手上,手指很長,漂亮得過分:“那塊手錶的主人在潮汐路的車禍現場出現過。”
徐檀靈眼裡閃過慌色:“出現過又怎麼樣?我是去過現場,徐檀兮當時向我求救來著,但我沒管。”
她往後退了一步,退到門外去,“見死不救不犯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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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在十點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