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稚說:“他是個惡人。”
夢境這時被切割開,然後又重組,還是那陰沉沉的天、灰濛濛的雨、孤零零的墳、冷冰冰的墓碑。
黑色的雨傘撐開著放在墓碑的旁邊,已經落了一層細密的雨,雨水慢慢凝在一起,大顆大顆地落下來。
“顧起,你有沒有等我?”
她拿出匕首,割破了手腕,靠著墓碑,等血流乾。滴落到地上,慢慢地,把一灘血色衝開。
顧起從夢裡驚醒,出了一身冷汗。他坐起來,藉著外面的路燈看枕邊的人,時間走得很慢,他輕手輕腳地下了床。
他出去沒多久,宋稚就醒了。
他在陽臺抽菸。
“不是說戒菸嗎?”
她走過去。
他把窗戶開啟,散散味道:“有點難。”
客廳就亮了一盞燈,光線很暗。
宋稚踮起腳,去咬他的煙,他抬高手,不讓她碰:“這煙不適合你,嗆喉。”
他把煙掐掉。
宋稚抱著他,能聞得到他身上很淡的菸草味:“有什麼心事嗎?”
風吹進來,有點涼。
顧起把窗簾拉上,抓著她的手放進自己衣服裡,然後把她抱緊。
“思之是誰?”
剛剛的夢好真實。
宋稚很詫異:“我有提過思之?”
顧起心細,記得跟她相關的任何細節:“你喝醉那次提過,你說為了來找我,連思之都拋棄了。”
他問她,目光要望進她眼底,“思之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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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沒有二更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