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接受了。
老者正是看破了他的意圖,才在昨日調配的香藥中加了點好東西,逼得他不得不原路返回。
眾人回過神來,發覺這竟是一場蓄謀已久的騙局,當真是髒心爛肺了!!!
白麵男子見事情敗露,面部逐漸扭曲,一時也顧不得肚子愈加強烈的絞痛,只想趕緊離開。
剛跨出一步,便被老者揪住後領一把拽了回來,男子一個踉蹌摔在了地上,頓時渾身一顫,冷汗直流。
老者俯身看向白麵男子,嘴角掛著淺笑,卻看不出什麼情緒,一股壓迫感襲面而來。
老者道:“年輕人,這東西的價格不過是個對外的由頭,而它的價值卻在你的心中。你如此作為,豈非是將你自己的價值與這次等的硨磲化為一道了。”
老者有些無奈地撫了下眉心,心道這年輕人真是麻煩。
老者輕嘆一聲,又道:“既然是公子你失信在先,可我那香藥卻是貨真價實。你既說這硨磲價值千金,那你便賠我千金,雙雙抵消吧。”
眾人一聽可樂了,這騙子既說這破殼子價值千金,便是認定這香藥值千金,若是沒有這千金,豈不是說這騙子一文不值嗎。
白麵男子自知理虧,只得給了千金,灰溜溜地離去。
老者卻叫住他,道:“把這東西拉走,路上遇到收破爛的,興許還能換幾個錢。”
眾人恍然大悟:原來昨日辮子胡老者說的話是這個意思!
能帶走的人這不就在這呢。
自此,“春山假貝換千金”的故事流傳開來,引得無數生意人爭相效仿。
春山香藥鋪也變成了後來的春山樓。
百年將過,春山樓的名聲再起,卻是因為一個春山樓裡的小學徒。
春山樓日漸做大,招的夥計也是日漸增多。
一個常年混跡在賭坊的潑皮被家人趕至春山樓當夥計,希望他能痛改前非,卻被管事以“春山樓不收好吃懶做的廢物”為由,將他拒之門外。
不知是不是那潑皮受了刺激,竟然一夜之間性格大變,隔日便再次登門。態度誠懇謙卑,一副大徹大悟、痛改前非的模樣。甚至在春山樓前,對著家人和春山樓管事,以及一眾圍觀看客,三指併攏,鄭重起誓:自此改過自新,重新做人,勢必做出一番成績來!
過了五六年,他的確做出了一番成績。
而這成績就是偷了春山樓的香方,在外面另起爐灶,做大做強。
最後,竟想將春山樓吞併。
真可謂是志向遠大啊!
素來神秘的春山樓主終於露面,卻是帶著一張無臉面具,但觀其身型,應是一女子。
她端坐在春山樓正門前,一隻玉手抵著頭,一身藍衣似鳶尾,雖瞧不清神態,足可見慵懶閒適。她背後是足有十丈高的春山樓閣,高大巍峨,卻不顯冷氣,反而有種賓至如歸的親切感。遠遠望去,人與樓兩相融合,不似嫵媚佳人,更勝畫中仙。
那女子音調空靈,語氣不疾不徐,道:“你真是好大的出息。”
不待那男子回應,春山樓主又道:“你以為春山樓的方子是密不外傳,你以為當日之言是辱沒尊嚴,可實際上凡所學者,傾囊相授,一視同仁。為的就是他日你們離開春山樓,亦或是有一日春山樓不在了,你們仍可憑本事另謀新生。所以你的所作所為,根本無法撼動春山樓。”
男子如何也想不到,他籌謀許多,只為報當日羞辱之仇,到頭來人家根本就不在乎。
春山樓主抻了抻腰,似是打了個哈欠,聲音透著淡淡的疲憊,道:“友情提醒一句,你的胃口很大,可惜春山樓你吞不下。你,莫要太閒。”
她倏地站起身,雙臂高舉向人群致意,高聲道:“各位,今日我在此宣佈一個訊息:‘自今日起,春山樓不再單一售賣香藥,凡世間之物,不論高低,此間皆售!’”
一個專賣香藥的鋪子,如今搖身一變成了雜貨鋪,前面百年的積累,原是為了今日。
可那春山樓主卻道自己並非春山樓主,只是一代掌人罷了。
此話一出,引得眾人驚奇:這春山樓主神秘莫測,好不容易出現了一個還不是真正的春山樓主。
那誰才是?那兩個老者嗎?
可百年已過,那兩個老者少說也在輪迴道走上兩遭了。
但話又說回來,如此長遠周密的安排,若是沒有一個人在背後籌謀,怎能讓它存世百年而不衰?
難不成是天上哪位神仙或者底下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