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嘆了口氣,一邊上前幫他拆黑驢網,一邊說:“這個房子建造的時候就佈滿了陣法和機關,不熟悉這裡的人稍不留意就會中招……話說,你就不打算問問我帶你出來的目的嗎?自己即將面臨什麼都不清楚,還敢給我提要求,讓我幫你找老婆?”
“你就不怕我把你練成補藥給吃了?”
熊柏霖哼哼一笑,此刻倒顯得沒那麼笨了:“拉倒吧,要吃早吃了,不是熊爺我吹牛,憑你的修為,想吃我剛剛在下邊就能辦到,既然你費心把我放出來,說明熊爺我對你有用,而且我比柳家那太爺用處更大,所以我才有跟你談條件的資格,對不對吧?!”
明明剛才還被黑驢網燙的滿地打滾,但此刻,他從地上爬起來,很快又重新恢復了自信,一臉得意的看著我。
我:“……”
我聳聳肩:“行吧,既然你這麼爽快,我也就不瞞你了,我之所以不殺你,還把你帶出來,就是想讓你替我去一個地方,去找衛淵。”
“只要你能幫我找到他,確認他的情況,並把訊息傳回來,你剛剛想吃我的事情就一筆勾銷,我以後絕不會去找你的麻煩,也不會讓衛淵再把你關回地下一層,怎麼樣?”
“衛淵?”熊柏霖拆黑驢網的動作一頓:“那頭暴躁狐狸?它那
麼不講理,能聽你一個丫頭片子的話?”
我唇角一勾,回頭瞥了一眼電梯的方向:“能不能聽我的,我不都把你放出來了嗎?總之機會只有一次,你不想幹的話,現在反悔也來得及。”
“我反悔的話,會怎麼樣?”熊柏霖試探道。
我淡淡的說:“會變成補藥。”
“……”
熊柏霖眼角抽了抽。
他顯然是被我剛剛那兩道陽符打怕了,知道我的性格遠不像外表看起來這麼人畜無害,更不敢懷疑我此刻說的後果是真是假。
猶豫幾秒後,他終於敗下陣來:“行吧,算我老熊認栽,要不是這些年熊爺我一直被那頭暴躁狐狸關著,削弱了獸魂,熊爺我也不能這麼受氣,被你一個小丫頭欺負成這樣……”
在他的長吁短嘆中,我帶著熊柏霖走出別墅大門。
門口的扣拴上依然棲息著人頭鬼的大腦袋,見到我出門,他十分熱情的跟我打招呼:“白希,這就是你的新身體?嘖嘖,要不是我知道你已經死了,變成了鬼,簡直都看不出來你跟活人有什麼區別!你身上竟然一點死氣都沒有……”
說著,他的目光陡然聚焦在跟在我身後的熊柏霖身上,履行他身為安保人員的工作職責:“這個大塊怎麼瞅著有點眼熟?我在這別墅守了足足幾個月,
怎麼沒見你什麼時候進去的?”
“吼!熊爺我在裡面住了八年,你才來幾個月?也配質問老子!”
熊柏霖面對人頭鬼可沒有什麼好脾氣,開口就罵。
人頭鬼問話的同時,眼底的疑惑已經轉變成恍然的神色,顯然是想起了他為什麼會覺得熊柏霖眼熟。
他跟姽嫿打過不少交道,之前還是活人的時候,他就曾沉迷於姽嫿的美色,做出出軌的勾當,後來被自己老婆砍下人頭,也是被姽嫿埋在雙色牡丹之下,用作‘花肥’的。
所以他跟姽嫿算是‘老相識’,老相識的丈夫,想必他也曾聽聞過一二,甚至見過熊柏霖的照片,因此才會覺得眼熟。
此時人頭鬼正要開口攀交情,跟熊柏霖一起回憶一下曾經的絕色美人,不料熊柏霖脾氣這麼衝。
他到嘴邊的話頓時就被熊柏霖給罵了回去。
此刻也學著熊柏霖的語氣,沒好氣道:“呸!跟爺爺我充什麼大頭蒜?!誰不知道,能一直住在這房子裡,還從來沒出來過的東西,都是囚犯!”
“衛首領真正的客人,都是擁有隨意出入的資格,並且能熟練背誦《邙山戰役》的!你八年沒出來過,擺明了是關在地下室裡的犯人,衛首領曾說過,一旦抓住了五通驢,就把它也關到地下室裡,永不見天日
……我靠!五通驢!”
說到後面,人頭鬼忽然鬼叫一聲,一臉崩潰的看向我。
那誇張的表情,讓我有種感覺,如果人頭鬼有頭髮,此刻他的頭髮絲已經根根倒豎起來。
“怎麼了?大驚小怪的?”
“七月十四!百鬼迎親!”
人頭鬼激動的在門上蹦躂。
因為過於激動,他甚至說話都有些結巴起來:“五、五通驢說,七月十四的晚、晚上,他會備好娶親的一切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