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然忘了,人類的現代醫學也是治病救人的頂樑柱,剛剛衛淵的病情特徵,確實符合體液缺失性休克的表現特徵!
他被我腐蝕了太久,損耗了太多體液。
好在那些白大褂們雖然都是皮屍冒充的,卻也很敬業,帶來的醫療裝備十分齊全。
葉京褚很快在醫藥箱裡找出幾瓶生理鹽水,給衛淵掛上輸液瓶,隨後又將葡萄糖準備好,整齊的擺在他剛剛躺過的床沿上。
此刻病床已經被衛淵徵用。
有了生理鹽水和葡糖糖的補充,衛淵等會應該就能醒。
我放鬆下來。
眼下聻氣是特殊靈氣的屬性已經確認,我也能掌控聻氣,為我所用了。
唯一棘手的問題是,我為了燒死紫太歲,炸掉了我的識海。
聻氣無法再儲存在體內,只能任由它瀰漫在我四周。
也就是說,我在找到收納聻氣的方法之前,得先進行自我隔離。
否則聻氣會無差別攻擊陰氣,體內含有陰氣越多的人,受到的傷害越嚴重。
這也是東方葉自我離開虛無境之後,就一直跟我保持兩米安全距離的原因。
在場受影響最小的只有聞羽天,他的靈氣與其他人不同,因此半點不受聻氣的影
響。
想到這,我暗罵衛淵做事太沖動。
早知道聞羽天不受聻氣的影響,剛剛我被聻氣凍傷內臟的時候,直接讓聞羽天幫我梳理聻氣不就行了?
何必他親自上?
不料這個念頭剛起,剛剛衛淵抱著我,手指輕輕揉捏我內臟的場景便再次從腦海裡浮現。
我打了個冷顫。
如果剛剛對我做那些舉動的人不是衛淵,換成聞羽天……
我陡然生出一股抗拒感,這才發現,不止是聞羽天,在場的其他人,包括我心目中最親近的東方葉和白維在內,做剛剛的事情也很怪。
如果非要從在場的人群中挑出一個人選撫摸我的內臟,那我寧願那個人是衛淵……
我甩了甩頭,不再想那些有的沒的,將注意力放在殿內的皮屍身上。
走到秦老的屍首面前蹲下,我用木棍挑起地上僅剩的屍體殘骸。
那是一張乾癟的人皮,在秦老倒下的那一瞬,他的血肉就化成一灘黑水,流淌在地上。
人皮上散發著一股土腥的臭味,仔細聞,隱約還夾雜著一些燭火的味道,聞起來有點嗆人。
我皺了下眉,覺得這氣味有點熟悉,好像在哪聞到過。
想了想,我看向東方葉:
“葉子,你當時用紙活術控制了一隻人皮燈籠,還記得它身上的氣味嗎?”
我一指另一具白大褂的屍首,示意他道:“你聞一下這些皮屍,像不像哀牢山裡家家戶戶門上掛著的那些人皮燈籠的氣味?”
當時葉京褚還特意提起過,那個年代的蠟燭製造技術還不夠精湛,用料和工藝都與現在的蠟燭不同,因此氣味也獨一無二,讓我一聞這皮屍的氣味就想到了那一晚的哀牢山寨子。
那裡面隱藏著無數的謎團,神秘詭譎,可惜當時的情況太危急,我根本無暇探及,人就已經被柳貌逼得自爆了識海。
我以為,衛淵去虛無境救我的那一刻,關於哀牢山執念籠的執念就散了,那些山裡的事情也不用在細究。
卻沒想到,出來就遇到了皮屍冒充生死局的工作人員接近我們。
這些皮屍是什麼來頭,這些熟悉的氣味,難道是哀牢山執念籠裡的人皮燈籠們,跟著我們一起出來了?
“氣味有八成相似。”
東方葉嗅過距離他最近的幾具皮屍,肯定道。
我跟葉京褚聞言齊齊蹙起眉頭。
動物的嗅覺大多比人類敏銳,何況東方葉修為高深,五感自然也比其他
貓科動物更加敏銳幾分。
能有八成相似,基本可以認定這些皮屍就是當時竹樓門口掛著的綠燈籠了。
照理說,執念籠因執念而生,是一處完全獨立出來的空間才對,與外界並不相通。
我們能從執念籠中離開,也就代表著執念籠破了,哀牢山裡的一切都該消散才對,為什麼裡面的東西,還能跟出來呢?
白維不能再靠近我,本來就擔心的要命,此刻見我跟葉京褚同時面露沉色,頓時按耐不住心中的焦急,道:“白希,葉哥,幾個意思啊?眼下是什麼情況,能跟我們也說說不?”
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