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窗邊角落裡有刀,白小姐用那把刀放血,應該不會太疼。”
他聲音低低淺淺的,一句句灌入我耳中,給我一種很強的安全感。
那種感覺,讓我萌生出一種只要按照他說的做,接下來我什麼都不用擔心,一切都會是最好的結果。
我點點頭:“好。”
走到窗邊,我按照柳天青的指示拿起刀。
而後,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劈向我面前的空氣!
霎時間,面前的空氣猶如碾碎的玻璃一般,碎成齏粉!
衛淵和白維的叫聲也傳進來。
我透過鬼酬覆蓋的眼睛看見,此刻房間門也被一層透明的屏障覆蓋著,以至於衛淵站在門口,卻看不見門內的我一般。
他急躁的叫著我的名字,氣的頭上尖耳朵,都從栗色的頭髮裡鑽了出來。
柳天青沒想到我會割破他的屏障。
他聲音一緊:“你!”
我哪裡管他想要說什麼,趁著這刀能割破屏障,我立刻破開大門的遮擋,衝了出去!
出來的一瞬間,我感覺腳下的地磚都紮實了幾分,有種腳踏實地的感覺。
我立即遠遠扔了刀,兩腿一軟坐在地上。
好累!
明明只是被困住說了兩句話,劈開了面前的空氣,此刻
我卻感覺身體十分疲憊。
鬼酬隨著剛才劈砍屏障的動作,消耗一空。
白維急聲道:“姐!你沒事兒吧!剛才那門變成一團黑色,竟然開了結界!”
我搖搖頭,示意白維放心。
衛淵此刻也沒空跟白維吵架了,他沉眸看著我,面色難看的能滴水。
就聽他冷聲道:“你倒是厲害,能三番兩次從蛇族的幻術裡逃出來。”
“我還以為,今晚要給你們姐弟二人收屍呢。”
我已經緊張的出了一頭汗,此刻即便逃出來了,心臟依然怦怦跳的飛快。
我擺擺手,示意我暫時沒法跟他吵架,讓他等我一下。
在剛才柳天青出聲的一瞬間,我就明白,我又入了他的幻境。
那是一種很奇妙的世界感官,就彷彿我進入了一種特別高階的ar遊戲,遊戲裡的所有感官都跟真實世界一模一樣。
但總有些細小的差異感,盤橫在我心頭,讓我感覺這世界看似跟剛才的房間一模一樣,卻又有細微之處做的不行。
總之就是不夠真實。
而他指引我用來割傷自己放血的刀,卻有種真實感。
也對,如果所有的東西都是虛幻的,那我怎麼割破血管,給他放血呢?
我垂坐在地上,
盡力平復心情。
衛淵看我神情逐漸穩定,再度開口:“這次,那條蛇又許了你什麼好處?”
我道:“他說只要我放了他,他就會打敗你,帶我跟白維離開這裡。”
衛淵唇角一勾:“然後呢?你怎麼沒上當,反而還破了他的幻術?”
他蹲下身來,語帶探索:“難道你不想擊敗我,帶著你弟平安離開?”
我當即冷笑:“當然想!”
“但我又不是傻子,他現在不過是顆獸丹而已,當時在獸世邙山,他全須全尾的都被你抓了,現在我把他放出來,他就能打過你?”
我恢復好情緒,拍拍屁股站起身來:“這麼簡單的bug,他都能忽略,可見那條蛇腦子不大好。”
“要論站隊,我必然站我們狐狸大人這一邊!”
衛淵面容舒緩。
他明顯是被我這一捧一踩的操作取悅到了,尖尖的耳朵在髮絲裡動了動。
然而還不想被我看出來,於是硬繃著臉,傲嬌的說:“我衛淵,從來不需要別人站隊。”
說完,手一揮。
籠罩在白維周身的黑驢網悉數散去。
我立刻點頭,嘴上說著對對對,狐狸大人最厲害,眼睛一邊瞥向白維,對他眨眨眼,示意這位小老弟學
著點。
白維見我平安無事,放下心來。
隨即又冷哼一聲,對我軟骨頭的行為表示不屑。
如此,衛淵算是接納白維今晚住在他的‘領地’裡了。
我在衛淵的萬分嫌惡中,被轟去洗澡。
他一直說我身上有股惡臭,起初我以為狐族嗅覺靈敏,或許我身上真有什麼臭味,自己沒聞到。
待鬼酬恢復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