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維在一聲聲問句中,面色逐漸變白。
他猶如被霜打的茄子,一點點蜷縮起肩膀,面露自卑之色。
衛淵還不解恨,冷笑一聲道:“沒錯,我是主張互不侵犯,但就在剛剛,你侵犯到我了。”
說著,他神色一凜,手指再度一勾。
金色的黑驢網瞬間逼近,將白維圍在其中,形成一道兩米寬兩米長的金色牢籠!
白維面色一變,本能的衝撞金網。
“別碰!”
我聲音一緊。
然而已經晚了,白維迅速撞向金網,幾乎在接觸的瞬間,他的衣服便被燙出幾個洞,手臂也燙出了清晰的紅印子,疼得他悶哼一聲,退縮回去。
“這是什麼網?好燙!”
“這網名叫黑驢網,厲害的很!”
我緊張的湊過去,檢視白維的傷勢。
好在此時的金網溫度貌似比圍困姽嫿時低,雖然也燙出了紅印,但比起人頭鬼當時的慘叫,白維的傷勢輕了不少。
白維顯然也聽過黑驢網的名頭,後退兩步:“傳說用黑驢血做染蠟,混合屍油熬製九九八十一日,塗抹在漁網上,再去亂葬崗裡埋上十年,每年吞噬一個魂魄。”
“待十條魂魄祭煉之後,將網挖出來一把火燒了,就是克陰法器黑驢網!”
“是那個傳
說中的黑驢網嗎?”
衛淵哼笑一聲:“不錯!”
原來如此。
黑驢網克陰,而白維身為陰差,自然身上也會沾染陰氣,被黑驢網燙傷。
我怒視衛淵,憤聲道:“你幹什麼!把他關網裡是什麼意思!”
衛淵冷笑的逼近我。
他眼中流露出嫌惡的光,說:“你或許不清楚我們狐族的規矩,今天就讓我教教你。”
“我們狐族的雄性,每一隻都擁有很強的領地意識,最討厭自己的地盤上闖進未經許可的雄性生物。”
“這領地意識,隨著雄性的強弱而增減,一旦遇上,便要與對方決鬥,至死方休。”
“你認為,以我的修為和體格,我的領地意識會如何?”
說話間,他已經走到我面前,目光低垂在我臉上,寒如冰潭。
我只覺一股龐大的威壓,從他身上肆無忌憚的傾瀉下來,將我緊緊包裹。
我嗓子一干,終於反應過來。
所以他剛才變成人形,還故意在我跟白維面前赤裸上身,並不是要色誘我們,炫耀他身材有多棒。
他是在按照狐族的方式,向我們示威!
他在展示他的雄性威嚴!
而我做了什麼?
我竟然對著示威的衛淵,流鼻血……
“對、對不起!”我立刻慫了,語
帶討好的說:“你身為狐族首領,應該是你們家最強壯的狐狸,修為應該也是最高的!”
衛淵:“把‘應該’去掉。”
我立即點頭如搗蒜:“對!必然!必然是最高的,冒犯到你,是我不對,我跟你道歉!”
說著,我彎腰對衛淵鞠躬。
然而腰還沒彎下去,一隻手就扣住我的頭頂,強行扣著我的頭直起身來。
白維見狀氣的在籠子裡大叫:“白希,你怎麼能這麼沒出息!不就是決鬥嗎!我可以的!你別對他卑躬屈膝的!”
衛淵眉頭一挑,眯眼看向白維。
我一陣頭大,這熊孩子,自己幾斤幾兩心裡沒數嗎!敢跟衛淵較勁!
沒聽見衛淵說至死方休嗎!
我立刻膝蓋一軟,癱坐在地上,抱住衛淵的小腿不撒手:“尊敬的狐狸大人!我弟最近青春期,正是犯中二病的時候,還望狐狸大人不要跟病人一般見識!決鬥是萬萬不行的……”
衛淵動了動耳朵,寒著臉抽腿:“我如果跟他一般見識,他已經死了。”
“沒準現在被同事引渡也說不定……你鬆開我!別帶著那一身惡臭碰我!”
白維叫道:“你敢說白希惡臭?真以為我白家沒人了是吧!”
“姐,放開他!決鬥!”
“我
這位子是咱爺爺傳給我的,別看我修為低職位差,但咱有關係!如果我真的死了,生死局不會放過他的!咱不怕他!”
衛淵冷哼:“是你自己找死!”
眼看一場大戰在所難免,我怎麼都攔不住。
情急之下,我乾脆開啟關著柳天青的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