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吸食的那些白煙,都是那些枉死女人的冤魂。”
“你不是一直想著逃離我,投奔這黑心老道嗎?”
“他就在眼前,你去吧。”
說完,他鬆開手。
我頓時瞪了瞪眼,拼命搖頭。
這坑狐狸,原來一早告訴我野驢坡的道觀靈驗,就是在給我挖坑!
恐怕他一早就知道這道士有問題,道心不正。
一旦我慕名而來,找這個黑心道士求救,那我面臨的遭遇,沒準就跟村裡被還錢的女生一樣,死於意外了!
還好我沒來!
我心裡對衛淵頓時又敬畏了幾分。
這狐狸果然陰險狡詐,處處給人挖坑,一旦我心裡有異動,搞不好就死在他給我挖的無數個坑裡了。
而我能僥倖活到現在,也不是因為我對狐狸心誠,而是我有賊心沒賊膽,一直沒敢付諸行動!
我一陣慶幸。
就在這時,一道悽悽慘慘的女人歌聲,循著山路,幽幽傳遞過來。
“天上的星星眨呀眨,路邊有一個女娃娃。
女娃娃,女娃娃,你為什麼不回家?
是不是你沒有家,沒了愛人和爸媽?
女娃娃,不要傷心不要怕,讓我送你一個家。
從此不缺愛人和爸媽……”
陰森詭異的女聲,透著荒涼的腔調,不斷唱著這幾句話。
我只覺得毛骨悚然,猛然就聽出幾分悲涼。
那歌詞裡唱的彷彿是我,我也沒有愛人,沒
了親爸媽。
我精神一身恍惚,不知道為什麼,循著耳邊單曲迴圈似的嗓音,我眼眶一陣發酸,有液體溢了出來。
白維氣的低罵一聲。
“靠,忍不了了,大膽女鬼,當著陰差的面兒敢欺負我家人!”
他一下咬破手指,將指尖血點在我眉心上。
我瞬間感覺眉心一燙,剛剛被催眠的鬼酬頃刻間活躍起來。
彷彿它們也有靈智一般,知道自己剛剛被矇蔽了,險些中招。
此刻那些鬼酬在我額間熱血沸騰,一股戰意油然而生!
白維見我從女鬼歌謠中清醒過來,縱身一躍,竟直直從樹上跳下去。
他單膝落地,瀟灑的定在騎著黑驢的玄鬃道長面前。
玄鬃道長正一臉愜意的吞吐怨靈,此刻乍然有個人從天而降,他嚇得哎呦一聲,咕嚕一下從驢背上滾下來。
“你!來者何人!報上名來!”他驚慌道。
“你祖宗!”白維怒罵一聲,衝上去就要對著玄鬃道長掄王八拳。
玄鬃道長堪堪躲開。
他只是驚慌了一瞬,隨即便穩下心神,雙手迅速結印。
只見一套手印結完,原本安靜的山道上忽然颳起陰風陣陣,一道道飄忽的女人陰魂,不斷從林間地下被召喚出來,陰氣森森的朝著白維撲去!
白維凜然一笑:“你算是栽了!知道我是誰嗎?這一招,簡直是關公面前耍大刀!”
說話間
,他不知從哪抽出一根白色的木棍,上面穿繞著一圈圈給死人上墳用的那種白色紙流蘇,乍一看猶如拂塵。
他揮舞著手中白棍,面上也在接觸亡魂的瞬間,自動覆上一張白色的面具。
正是他作為陰差,引渡時的裝扮!
然而跟他預想中,眾鬼見到陰差的驚慌失措不同,那些鬼見到白維,依然不管不顧的撲過來撕咬。
她們明顯被玄鬃老道控制了魂魄,飛舞撲咬的每一下都不受自己的意志掌握,而是隨著身後老道的手印變幻,不停飛舞著。
衛淵見狀冷笑一聲:“鬼儡術!”
“鬼儡術?不應該是傀儡術嗎?”我急的已經坐不住,此時開始順著樹幹往下爬。
“如果你說的是傀儡術,那我只要攻擊這道士,就能解白維的危機了對吧!”
衛淵點頭:“可以這麼理解,傀儡術指的是操控死物,而鬼儡術,特指操控鬼。”
我點點頭,順著樹幹連爬帶滑的掉下去,藉著由上至下的衝力,狠狠朝玄鬃老道喘去!
鬼酬覆腳!
那一瞬間,所有鬼酬全部凝聚在腳上,只要這一腳踹中,相信會給那黑心道士一記重擊!
然而就在我即將落地的時候,一個人影,忽然從旁邊林子裡快步衝了過來!
“玄鬃爺爺!”
那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