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怔了一下。
隨後便覺得,好有道理啊!
我都快成為五通驢大將軍的老婆了,還怕黃嘏紙上面帶的這點衰氣嗎?
所謂蝨子多了不怕咬,我頓時便不在乎了,將黃嘏紙扔在一邊,問衛淵:“你有沒有覺得那個死掉的人很奇怪?你看他穿的衣服……”
不等我往後說,衛淵已經道:“初秋時節,穿的卻是羽絨服。”
我頓時連連點頭:“對啊,哪怕山裡的夜晚冷,也不至於穿羽絨服,你看別人穿的都是褂子。”
眼前的死人,身上套著厚厚的羽絨服,只是那羽絨服看起來很有些年頭了,衣服也髒兮兮的,看不出原本的顏色。
衛淵沉吟了一瞬,說:“他是餓死鬼的丈夫,在餓死鬼的執念籠裡,他穿的就是這一身衣服。”
“啊?那個人不是一身白羽絨?”
在執念籠裡,餓死鬼的丈夫雖然行為舉止粗魯不堪,但衣服卻穿的板正,那一身潔白的羽絨服,嶄新嶄新的,跟村裡莊稼人家常穿的深色衣服截然不同。
這也從側面反映了,那餓死鬼的丈夫,在家從來不幹活兒,否則這樣潔白的衣服,很容易就髒的沒眼看了。
衛淵說:“顏色雖然不同,但看衣服的款式和
釦子,就是餓死鬼執念籠裡出現的男人無疑,只是死的為什麼會是他?”
他眉頭微蹙,思索著什麼。
我好奇道:“你以為死的會是誰?”
衛淵說:“王天寶。”
“第二個死的人,按道理是王天寶才對。”
我不解:“誰先死後死有什麼差別,昨天我看那王天寶身上陰氣鼎盛,尤其被他嫂子抓了一下之後,他所剩不多的陽氣更是直接破了口子,陽氣外瀉。”
“照他這個瀉法,即便其他女鬼不來找他的麻煩,他自己也挺不了多久了,根據我之前的觀察,人一旦沒了所有陽氣,也就到了嚥氣的時候,所以他一定也活不了幾天了。”
衛淵搖頭:“那不一樣,死亡的順序很重要。”
他正欲跟我解釋其中原委,不料大殿那邊又進來幾個人。
竟是王天寶和其他幾名厲鬼的丈夫,一起簇擁著葉京褚走了進來。
我注意到王天寶頭上氤氳的金色亮光,疑聲道:“咦?他昨晚洩露的陽氣已經很微弱了,現在哪怕沒死,也不可能還有這麼濃郁的陽氣可以洩露啊……還有他身邊的幾個男的,陽氣都很充足的樣子……”
衛淵冷哼一聲:“我就知道!這臭道士只要在,總會
壞事!”
他說著,嘴裡發出一聲動物遇到威脅時,充滿不悅的低嘯。
便聽聲音由近及遠,似乎透過五通驢塑像的眼睛,朝葉京褚傳遞出去。
大約有兩秒,葉京褚兜裡忽然轟的一聲,冒出一團火光!
衛淵唇角微揚,露出一抹惡作劇得逞的笑,道:“小小教訓,看你還敢壞我的計劃。”
葉京褚面色一變。
他在火焰燒著的瞬間,將運動外套脫下來,三兩步把火焰踩滅。
而後似有所感,抬眼朝著我們所在的位置,看過來。
我嚇了一跳,急忙閃躲。
衛淵卻不屑道:“放心吧,他看不見你的。”
我將信將疑,目光跟葉京褚對視。
卻見葉京褚目光確實空空的在我臉上劃過,眉頭微鎖,似乎沒有找到衣服突然起火的原因所在。
他沒看出異樣,只好作罷,將衣服踢到一邊,從殘存的衣兜裡,掏出幾張燒剩下的黃色符紙。
“可惜了。”
王天寶也湊過來,一副悲痛之色:“怎麼會自己燒起來?葉哥,這下聚陽符燒了,我哥他們怎麼辦?”
說著,他捧起地上燒剩下的符灰,似乎想往殿內幾個丈夫的身上抹。
王大川不明就裡。
他死了爹孃,心情差到極點
,此刻見到王天寶帶著一個外村人大喇喇進入大殿,當即火大。
“王天寶!你他孃的缺心眼嗎!村裡現在正亂著,出了這麼大的事兒,你竟然還有心情帶朋友來?”
“信不信我抽死你!村裡的事,能讓外人知道嗎!”
說著,王大川氣勢洶洶朝王天寶撲過去,看樣子竟然還想連著葉京褚一塊打。
葉京褚眉頭微蹙。
他微微側身,動作看似無意,實則精準無比的避開王大川的攻擊,順手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