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語氣硬邦邦的,還真是說翻臉就翻臉。
我愣了一下,沒想到他剛剛還跟乖寶寶一樣,轉臉就直接把我扔在地上,更沒想到他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兒兇我!
一時間,委屈和難堪的情緒爬滿心頭,我咬了咬牙,將鼻頭酸澀的感覺逼退,拍了拍屁股上的土站起來:“……沒錯,你不是一把掐。”
“看來是我誤會了,看見個相似的傷疤就想到了它,你放心,以後我不會再認錯了。”
說完,我嘴角強扯出一絲笑容,假裝自己不在意他剛剛的行為。
從衛淵的角度看,我因為一點偶然的相似之處,就把他跟一隻狗相提並論,還懷疑他就是我小時候養過的狗。
這對於驕傲的狐族首領來說,是何等的屈辱?
我能明白他生氣的點是什麼,但莫名的,我就是感覺很委屈,有點難過和心涼。
他其實沒有變,一直都是我認識的那頭暴躁狐狸。
是我變了。
心態變了。
不知不覺中,我對他的要求好像變高了,希望他對我能溫柔一點,我們之間的相處能輕鬆和諧一點。
我不再像以往那樣懼怕他,怕惹怒我的粗大腿,遭到報復。
也不再戰戰兢兢,總想討好他或
是逃離他。
我開始把他當成親密關係圈中的一員,會擔心他受傷,也會關注他的心情好不好。
我們之間的界限正變得模糊不清,彷彿我跟他逐漸融為一體,親密無間。
也因為這樣,我在他面前越來越放鬆,越來越想到什麼就說什麼。
然而這一刻,衛淵的翻臉彷彿一個巴掌,將我打醒。
我忽然意識到,我越界了。
有什麼好委屈的呢?
他是高高在上的狐族首領,而我,不過是一個受他庇護,得他好處的人類而已,我們之間的關係從來都不是平等的,我又怎麼能按照平等的男女關係,去要求他呢?
想到這,我將心頭的委屈收回,不斷提醒自己:不要再動心,我跟衛淵之間的關係,本該如同甲方爸爸與乙方的關係,只要一天拿人手軟,我與衛淵之間就存在不可逾越的鴻溝。
這樣不平等的男女關係,我無福消受。
不如老老實實當一隻打工狗,出去以後償還衛淵帶給我的一切,然後再退婚。
或許,差距過大的兩個人,真的很難有未來。
心中有了答案,我的心態瞬間也平和下來。
我收起思緒,不再理會衛淵,轉頭看向高個男人:“黃河……國
君,謝謝你肯把我們放下來,我們是誤入這裡的,對你們沒有惡意,對於剛剛的誤會,我們深感抱歉。”
黃河國君早在剛剛跟葉京褚的溝通中,就已經弄明白事情的來龍去脈,此刻見我跟衛淵鬧不愉快,他乾笑兩聲,自我介紹道:“我們也魯莽了,沒搞清楚你們的情況,就貿然動了手……你也別叫我國君了,我是96年去黃河邊旅遊的時候,失足落水下來的,算是黃河國最新下來的‘祭品’,我叫林楓,在上面是個體育老師,你可以叫我的名字,或者林老師。”
“白希。”我看林楓冷靜下來之後,說話還算講理,心頭微鬆口氣,於是將白維和衛巒也分別作了介紹:“這是我弟弟,白維,這位是衛巒……”
唯獨沒介紹衛淵。
衛淵:“……”
他注意到我似乎是生氣了,有針對他的嫌疑,喉結上下滾了滾。
“白希,你怎麼不跟他介紹我?”他也反應過來剛才自己的行為有些過激,此刻眼底劃過一抹懊惱之色。
但他又拉不下臉跟我求和,因此表情有些尷尬,期期艾艾的拉扯我的衣角。
我不動聲色的將衣服從他掌心抽出來,反問:“你不知道自己叫
什麼名字?”
衛淵面色一僵。
衛巒眼觀鼻鼻觀心,站在自家首領身後跟白維小聲嗶嗶:“完,首領夫人生氣了,按照我們狐族的規矩,惹小母獸生氣的公獸,夜裡是不準回窩睡覺的,公獸還要給小母獸賠禮道歉,獲得小母獸的原諒才行,否則那公獸就慘咯……”
白維好奇道:“怎麼個慘法?”
衛巒:“小獸會集體排擠自己的父親不說,狐族也會對欺負母獸的公獸進行驅逐,小母獸恢復單身後可以在族內尋找年輕的公獸結合,而被驅逐的公獸,沒了種族的庇護,很難在外界存活……當然,我們首領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