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路上,我基本都懸著心坐在車上,雙眼不敢鬆懈的盯著外面的路況。
既擔心舍友的蠱蟲問題,又怕接下來的路上,還會有蠱師設下的埋伏,一時間心神不寧,手頭滲出一層溼汗。
到底是哪個環節,得罪了蠱師呢?
從我進入到玄學這個隱藏的世界開始,我就沒跟蠱師打過交道,更談不上跟蠱師發生過矛盾。
可偏偏蠱師就對我們出手了,而且動靜還這麼大,直接搞翻了好幾輛車。
這說明那傢伙對我們勢在必得,而且下起手來,絲毫沒有顧忌和底線。
無關人的性命,在那個蠱師的眼裡一文不值。
究竟是誰,得罪過那個傢伙呢?
我目光劃過車上的每一個人。
每一個人也都跟我一樣,凝眉沉思,卻都一頭霧水的樣子。
唯獨衛淵,懶散的趴在椅子上,大.大的狐狸頭抵著我的腿,閉目養神,呼吸勻稱。
從它散發的慵懶氣息能看出,這傢伙根本不擔心蠱師的再次襲擊。
難道蠱師是衝著衛淵來的?
這念頭在我心中一閃而過。
隨即我又覺得不大可能,以衛淵的脾氣,如果有不對頭的敵人主動找上門來,還險些威脅到我
們的安全,衛淵絕對會第一時間反擊回去,搞死對方為止。
他能迅速追上來,且神態這麼悠閒,就說明他沒把蠱師放在眼裡。
那蠱師展現出來的實力,根本不配被衛淵視為對手。
除了衛淵,剩下的就是我跟白維,還有葉京褚。
如果我們三個得罪過蠱師,自己多少都能有印象,總不能毫無線索。
那麼剩下的只能是……
我皺了皺眉,視線剛好落在舍友的後腦勺上。
只有她,魂魄不穩,意識不清。
難道是舍友無意間得罪了玩蠱的人,被盯上了?
不應該啊,舍友雖然天生‘八字輕’,卻一直跟玄學圈沒什麼交集。
為人更是仗義又隨和,人緣不錯,極少跟人起爭執。
要說她能得罪人的途徑,除了愛聽點小八卦,或許吃到了什麼不該吃的瓜惹禍之外,我還真想不出她能招惹到什麼人。
想了一圈想不出所以然,我乾脆放平心態,強迫自己放鬆下來,頭看著窗外飛馳而過的樹木發愣,雙手則下意識落在大狐狸的頭上,輕輕抓揉他蓬鬆柔軟的毛髮。
大狐狸在我抓他頭的一瞬間,全身一僵,上嘴唇本能的皺起來,想要齜牙。
但
或許是我抓揉的動作過於熟練,且舒服的觸感讓他無法抗拒,幾乎是一瞬間,大狐狸暴躁的反應便被壓了下去,身體誠實的遵循了本能。
他在我的抓揉下精神一點點放鬆下來,舒服的閉上眼睛享受我的觸控。
過了會兒,見我走神停止了動作,他甚至還仰起頭,主動將頭顱放在我掌心蹭了蹭。
我噗嗤一樂,下意識在他頭頂眉心的位置繼續抓撓起來。
但下一瞬,我的身體忽然繃直,一下子坐直了盯著衛淵!
“怎麼了?”大狐狸見我反應強烈,不大滿意的睜開眼睛,抬起頭問我。
白維也嚇了一跳,眼睛慌忙將周圍的車輛檢索一遍:“又有蠱龕靠近了?這些車都是小型私家車,看著不像能撞過咱們的樣子……”
連葉京褚也透過後視鏡,在不影響車輛安全的情況下檢視我的情況。
我不理他們,眼睛眯成一條直線,努力回想一把掐的模樣,道:“衛淵,你的獸魂,能隨著修為的高低,呈現出不同的大小體格對嗎?”
這個念頭在我剛看見衛淵變成亞洲象大小的狐狸時,就隱約在我腦子裡浮現了。
但當時很快被其他話題岔了過去,
我也沒多想。
此刻大狐狸享受撓癢,並且在我停止下來的時候,主動用頭蹭我掌心的動作,簡直跟一把掐小時候一毛一樣!
而且這樣一想,不知道是我先入為主還是他倆真的像,我竟然覺得一把掐跟眼前的大狐狸長的幾乎一模一樣。
區別僅僅是大小和氣質,以及一點點毛髮色度上的差異。
一把掐也屬於棕栗色系,顏色跟眼前的大狐狸相比,更淺一點,除此之外,眉眼五官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這個發現,讓我直接把剛剛的疑問又撿起來,如果修為高獸魂就會變大,那麼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