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不由自主的將手落在大狐狸肩膀上,一邊撫摸他柔軟的皮毛,一邊問:“到哪了?繼續說啊?”
“到……”衛淵頓了一下,似乎被我摸的有些心煩意亂,嘴巴輕輕銜起我的手,將手放回我自己腿上,才道:“到宋元時期,蠱師開始用活人為龕,豢養成的蠱蟲,平時寄身在活人身上,需要出任務時,蠱師可以依照任務的方便程度,選擇是蠱蟲單獨行動,還是蠱龕跟體內蠱蟲,一起行動。”
“那些被蠱蟲寄生的活人,思想也會受蠱蟲的影響,將蠱師視為主人,對主人十分忠誠。”
隨著他的科普結束,我不禁對衛淵刮目相看。
這大狐狸,平常對人類的歷史文化並不瞭解,沒想到涉及到蠱蟲這部分,他竟瞭解的這麼透徹。
剛剛那番解說,簡直快比得上葉京褚的見地了。
正想送上一波馬屁,誇誇這頭大狐狸。
就聽狐狸肚子衛首領竟然一個字沒差,全記住了!”
另一道年輕的男中音笑嘻嘻道:“衛首領這麼用心,還有什麼小姑娘拿不下?被衛首領喜歡的那個女孩,此刻一定對衛首領充滿崇拜,像看偶像
一樣吧!”
我:“……”
白維:“……”
車內空氣凝固了至少三秒。
大狐狸眸子一寒,明明一張妖媚的狐狸臉上佈滿毛髮,面板被遮得嚴嚴實實,我卻硬生生從它臉上,看出了一種尷尬的情緒。
衛淵迅速低頭,從肚子
在摁掉之前,我看到衛淵正在一個名為‘知識圈’的微信群裡,開著語音通話。
剛剛那些人的聲音忽然傳出來,想必是不經意間,衛淵的肚皮碰到了公放按鈕,才搞出了這個烏龍。
我噗嗤一樂。
只覺剛剛還威武雄壯,強大到甚至有些疏離感的大狐狸,此刻一下子變得接地氣起來。
也正是這種接地氣,讓我頓時又對他生出幾分親暱的情緒。
這依然是我熟悉的那個大狐狸。
雖然表面冷酷暴躁,動不動就要把人當食物吃掉。
實際上他也有可愛的一面。
就比如現在,我幾乎能從他的行為中,想象出他飛馳回來的心路歷程。
他看出開車攔截我們的人是蠱龕後,就猜到我會問蠱龕是什麼這個問題。
偏偏他素來是個行動派,什麼都懂,卻沒法用簡單易懂的文字跟我解釋,就好像很多科學家都會做題,卻不會教導學
生一個道理。
想讓我聽懂,又不想給葉京褚表現的機會。
於是他撥通了他的智囊團電話,找了資料迅速背誦下來。
也就是說,從回到車上的那一刻起,這心機狐狸就等著我問什麼是蠱龕了。
我越想越覺得好笑,此刻甚至有些後悔,不該好奇心那麼重。
如果衛淵一臉淡定的說出區區蠱龕,掀不起風浪時,我點點頭不在多問。
那這狐狸還不得鬱悶死?!一腔資料都白背了……
我暗暗偷笑。
衛淵被我笑的一陣惱火,惱羞成怒的盯著我,咬牙道:“白希,再敢笑,我就把你頭咬掉!”
“不笑不笑。”我一邊擺手,聲音裡卻藏著止不住的笑意,道:“你喜歡我?想讓我崇拜你,像看偶像一樣看你對嗎?”
“鬼才喜歡你!”衛淵磨牙霍霍,扭過頭去不再看我。
我簡直快笑抽了,湊近他道:“那你背這些,是想獲得誰的崇拜?白維還是木子?”
“……總不能是葉京褚吧?學神知識儲備那麼豐富,可不會隨便對你背誦的內容,生出崇拜的情緒來。”
衛淵頭皮一炸,後脖領上的被毛微微豎起,如果他現在是人類形態,恐怕已經氣的面如黑炭,咬牙道:“白希,你再
敢多說一句,我真的咬你了!”
因為過於憤怒,他嗓音裡多了幾分低沉的轟鳴聲。
那是野獸憤怒的時候,發出的威脅性低吼。
白維嚇了一跳,怕衛淵一時上頭,真的咬我一口,急忙拉住我說:“我崇拜,我現在對我姐夫的崇拜已經到了如滔滔江水,綿延不絕的程度了,可以嗎?你快閉嘴,別再欺負我姐夫了。”
“姐夫,我對苗疆蠱術不太瞭解,你再跟我講講唄,咱們剛入川地,誰也沒招惹,為什麼剛剛那些蠱龕會攔截咱們啊?”
“用的手段還這麼強硬,難道咱們無意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