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淵聽到五通驢想娶我這幾個字的時候,眼皮一跳。
再睜眼,漂亮的桃花眼中已經含了幾分不悅的殺意。
他高挺的鼻尖在空氣中輕嗅片刻,道:“是個女人。”
“而且有人類的氣息。”
他活動了一下手指,指尖蘸起一抹紙灰,碾成末,遞到唇邊。
白維嚇了一跳:“你該不會想舔吧?這玩意兒多髒……”
話沒說完,已經被衛淵飽含殺意的眼神嚇退,訕訕閉了嘴。
衛淵對著指尖的紙灰唇語了幾句,輕輕一吹。
紙灰便洋洋灑灑的飛向空中,消失不見。
白維好奇道:“你做了什麼?”
衛淵冷笑:“當然是把人找出來,看看是什麼東西敢對我的女人動手。”
說著,他的視線劃過人頭鬼,最終落在我臉上:“既然沒有受傷,剛才在叫什麼?”
明明剛剛跟白維說話的時候還殺意凜然的,但轉頭問我的時候,語氣竟然瞬間柔和了下來。
白維一頓,當即有些懷疑人生:“……”
大狐狸,你學過變臉吧!
演員都沒你變臉快啊!
伴隨著夜色,衛淵黑白分明的眼瞳認真的看著我,等待我的回答。
那漂亮的眉眼,深邃的目光,專注的眼神,三者融
為一體時,匯聚成一種十分深情的錯覺,讓人看一眼便心律失常,跳的飛快。
我咕嚕一下吞了吞口水。
莫名的,臉頰有點燙,思緒有點飄。
“白希?”他叫我的名字。
我抬起手,摸了摸火燒一樣的面部面板:“嗯?”
什麼情況啊,怎麼今晚的大狐狸看起來怪怪的,好像比以前更漂亮,更富有魅力。
而且他嗓音都顯得比以往更低沉清澈是怎麼回事?
是那種介於少年和成年之間的男低音,自帶大提琴般的混響音效,又像一杯酒釀,十分有質感,在月光的映照下有些醉人。
“我問,你剛才在叫什麼?”衛淵道。
白維在一旁小聲嘟囔:“嘁,你也有脾氣好的時候啊……我還以為你只會死亡凝視,嘲諷鄙夷三件套呢……”
衛淵回頭,死亡凝視。
白維乾咳一聲,捂住了嘴。
衛淵重新回過頭看我。
我這才想起剛剛發生了什麼,叫道:“我的黑符!”
一想起來,衛淵帶來的心跳加速瞬間又被肉疼取代:“我睡飽後就趁著天沒亮,在院子裡嘗試製作黑符,只成功了三張,我根本捨不得用。”
“不料剛才跟紙人動手的時候,剛製作出來的黑符就
自己竄出去了,一下子就把紙人們燒完了,它自己也燒完了……”
我捂住心口,心疼的捯了口涼氣:“好虧!那些紙人很弱的,雖然身上帶有回彈傷害的反傷刺甲,可我只要動手前把自身防禦加上去,搞定它們不成問題,哪用得著出動黑符啊……”
這就相當於,殺雞折了把牛刀,為了蘸醋,賠了餃子。
虧大了!
衛淵眼底劃過一抹意外和欣喜:“你畫成了黑符?給我看看。”
我將剩餘的兩張黑符遞過去。
白維也驚的合不攏嘴,湊過來看古董一樣仔細檢視。
只有人頭鬼,在我掏出黑符的瞬間,他如同見了鬼一樣,嗖的一下避開遠遠的,重新把自己掛在大門上,嚇得瑟瑟發抖。
衛淵道:“兩張都是戰鬥功能的符文,如果剛剛那張也是這個型別,自己出擊就不奇怪了,一定是剛剛的紙人對你起了殺意,被黑符察覺到了,主動發起攻擊。”
“想避免這種級別的靈符主動護主,在製作時,就要往背面多加一道阻斷符文,切斷靈符的自主攻擊,等待你的指令再行動。”
他一邊說,眸子裡已經亮起金色的光芒,以指為筆在黑符背面上添了幾筆。
霎時
間,一道符文便躍然紙上,將黑符原本又些散漫的氣息收攏在一起,並出現在我的識海當中。
我能清晰的感知到,此刻我跟黑符之間多了某種精神層面的聯絡。
白維被衛淵的操作驚的瞪圓了眼:“你、你竟然能直接在我姐的靈符上改符文?”
“這是我們五級陰差都不一定能做到的事情!”
“姐夫,你到底是什麼境界的修為啊?之前在生死局裡又擔任什麼職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