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
一聲微不可聞的細響。
黑線猶如鋼絲般,嵌入她的皮肉裡。
她下意識的掙扎,扯著黑線往外拽。
不料她接觸黑線部分的面板,竟然直接粘在黑線上,硬生生的從她身上撕了下來!
老太太登時疼的發出淒厲的慘叫:“我的脖子!!啊啊啊,好疼!”
我‘嘶’的一聲抽了口涼氣,咧了咧嘴。
能不疼嗎?
在我國北方生活過的人應該知道,冬天特別冷的時候,人的面板是絕對不能觸碰裸露在外的金屬等特別涼的東西。
否則那極寒的溫度,能瞬間把面板組織粘在金屬上,稍一用力,一大片面板就扯沒了。
這老太太眼下就是這種情況。
她的面板本來就是用膠水重新拼湊出來的,而且看美容師的技術水平,估計那膠水也不會用特別優質的。
此刻接觸冰冷至極的黑線,老太太的手指和脖子,分別被扯下大量的面板碎片,露出裡面悶青色的死肉。
吃了苦頭,老太太不敢再冒然掙扎,強忍著身上的劇痛,用一雙怨毒的死魚眼狠狠瞪著我。
即便她什麼都沒說,但無言的沉默中,她的惡毒詛咒還是像粘液一般,落在我身上。
我不屑的勾起唇角:“還敢詛咒我?你怕是不撞南牆不回頭,不見棺材不落淚啊。”
說罷,我將扯出來的所有黑線全部朝她扔過
去!
劈頭蓋臉,動作瀟灑又帥氣。
我的神情也如冷峻的天神一般,用看螻蟻的眼神嘲諷她。
然而內心活動,卻完全不是表現的這麼回事兒。
必須得扔了,這坨黑線再不扔出去,我手指頭也快凍掉了!
這純粹無雜質的陰氣,是真特麼的涼啊!
老太太面色劇變。
她估摸以為這純粹的陰氣,對我來說必然是個寶貝,即便能拿得出手,用起來也得摳摳嗖嗖的,不可能浪費。
所以我即便用黑色陰氣線威脅她,也只是小懲大戒。
卻沒想到我一言不合就把這麼多黑線砸在她身上。
此時她瘸了一條腿,想逃跑都來不及了。
黑線落在她身上,猶如附骨之蛆,主動將她纏起來。
而且那黑線看似很細,卻能拉長到一種誇張的地步。
眨眼間,黑線竟然包粽子一般,將老太太除了頭和腳的其他位置全部包的嚴嚴實實!
老太太凍的渾身顫抖,她殘缺的臉上凝結了一層黑色的霜花,萬分不甘的盯著我說:“看不出來,你這模樣乖巧的閨女肚子裡,竟藏著黑心爛肺!對老人家也敢下這麼黑的手!”
“謝謝誇獎。”我扔掉黑線之後,全身都暖和多了,不由露出了輕鬆的笑意。
老太太神色一噎。
我這輕鬆的表情,落在她眼裡成了近乎變態的笑。
她似乎誤解了什麼
,將我的輕鬆笑容理解為虐待她產生的快樂。
她狠狠哆嗦了一下,這次是徹底不敢再擺老人譜了。
面對以虐待為樂的變態少女,搞道德綁架那一套,只會讓她被虐待的更狠,讓我獲得更刺激的快樂。
她瑟縮著收斂了目光,聲音也忽然軟下來,整隻鬼猶如川劇變臉似的,對我說:“閨女啊,我知道錯了,你先放開我行不行?”
“我也明白了,你是個硬茬子,老婆子我惹不起你。”
“你想知道什麼,就問我,我都告訴你還不行?只求你別在虐待我了。”
她可憐兮兮的求饒。
剛才要割我臉皮重生的蠻橫模樣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彷彿她從來都是個柔弱不堪,風燭殘年的淒涼老人。
我簡直被這變戲法似的變臉技術驚到了,嘖嘖稱奇的看向她,哭笑不得的說:“你這老太太,生前怎麼不當演員呢?”
“憑你的演技,金馬和奧斯卡組委會都得排著隊求你去領獎……行了,說說吧,被官老爺選中是什麼意思,你又是怎麼來到這綠地區的?”
“你先把這陰氣挪……”她試圖跟我講條件。
我對她勾唇一笑:“暫時還不行。”
我手指頭剛恢復知覺,一時半會兒可不想再觸控這些陰氣了!
但我的笑意,落在老太太眼裡,嚇的她又哆嗦了一下。
似乎我在用陰氣要挾她
,想讓我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