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淵額角一抽。
或許是我的馬屁,拍的過於誇張,連衛淵這個驕傲自大的狐狸都聽不下去了,他拉著臉擺了擺手,說:“得了,有這個功夫,還不如想想這木頭塊兒是從哪來的。”
“我們不是正要循著氣味去找嗎?”
我愣了一下,隨即就經受了衛淵看智x般的眼神洗禮。
我回過神來:“你說的不是血液,而是木屐的來源?”
我立刻低下頭,將木屐認認真真打量了一遍。
此時我注意到,雖然整雙木屐都被鮮血覆蓋,但血液的顏色有深有淺,我用手指將木屐上面沾染的血液擦掉一些,果不其然,血液下露出些許簡筆畫般的符紋。
看上去跟葉京褚交給我的木符路數一致。
我瞳孔一縮,這木屐難道是葉京褚做的?
剛剛他拿出木符的時候,我就心生疑惑,明明我全程都跟他待在一起,沒看到他雕刻木符,無妄鬼卻能直接掏出木府,把李晴天收進去。
現在這木屐上面,雕刻的符文,赫然跟木牌上的符紋一模一樣!
我迅速將木牌拿出來,放在木屐旁細細比對。
這一看可好,別說是圖文一樣了,就是木頭的材質,都是天生通靈的
硬楓木。
季翩翩驚聲道:“這木牌和木屐的材料,好像同屬於同一塊木頭。”
她將木牌比在木屐底部,指著能連線在一起的木紋說:“看,這塊木頭,就是從木屐底部裁掉的!”
衛淵勾唇,笑意吟吟的看著我。
那眼神似乎在說,看吧,我早就說葉京褚虛偽,這件事就是他在背後搞鬼!
我感覺腦子人都快炸了,整個人像被十級颱風刮過一般,腦瓜子嗡嗡的。
這是什麼情況?
之前在野驢村的時候我就胡亂懷疑過葉京褚,但事後證明,那都是誤會。
眼下我跟葉京褚接觸了一段時間,更加對他的人品有所瞭解。
他賺取功德都不夠,怎麼可能會偷偷害人呢?
這雙木屐一定不是他做的!
可是眼前的事實,全部都指向一個結果,這木屐,跟葉京褚脫不了干係。
與其在這裡想東想西,不如直接上去問問他!
我目光看向舍友的肉身,一時犯了難。
葉京褚還在樓上,我當然是想找到葉京褚問清楚的。
可目前來看,這整棟五星酒店,都已經陷入危險之中,獨自把舍友的肉身留在這裡,萬萬不行。
鬼知道那些邪巫抓住肉身之後,
會做什麼。
可是揹著舍友的肉身上去找人,又不現實。
除非……
我目光看向衛淵。
衛淵看出我的意思,直截了當的斷了我的念頭:“別想,我又不是驢,我不會揹他的。”
“可是你不想證明,葉京褚是偽君子嗎?”
我循循善誘:“眼下機會難得,如果真的是他,抓了我舍友的生活,那他必然不是什麼好人啊,我這麼惜命,發現他不是好人,還不得離他遠遠的。”
“你本來就得離他遠遠的。”衛淵冷哼一聲
我說:“話是這樣說,但你沒聽說過一句話嗎,身在曹營心在漢……呃,看錶情,你應該確實沒聽過。”
我換了句好理解的:“那你聽過,管得住人,管不住心嗎?”
“我如果不是真的,認定他很危險,那他隨時可能會重新成為我的老闆,畢竟你也知道,你的仇家很多,搞不好什麼時候,你就……”
我拉了個長音,上下打量他一眼:“總之,我總要給自己留好退路吧。”
衛淵額角的青筋一點點亂跳起來:“你還想給自己留退路?我還好好的站在你面前,你就已經想好我死後投靠誰了是吧?”
他目光凜然一寒,落
在我臉上:“你這種行為,在我們狐族……”
“要受火刑!”我搶答道。
衛淵眸子一沉。
我感受到那種嚇暈舍友的威壓,重新傾瀉下來。
舍友在木屐中長長嘶了一聲,小聲道:“希希,我覺得,肉身扔在這兒也沒什麼的,反正我現在離死不遠了,就別再拉上你了……”
她胡說八道起來。
我摁著木屐一抖,嘖聲道:“都被裝進鞋裡了,還這麼貧,你放心,我就算留在這兒守著你,也不會把你自己扔在這的,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