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會兒誇我爸高瞻遠矚,有格局,一會兒誇我媽年輕漂亮,做飯香。
直把二人誇的天上地下,笑的合不攏嘴。
我爸媽本來就對他十分滿意,在他的迷魂湯澆灌下,很快兩人就喝歇菜了,我爸暈暈乎乎的摟著衛淵稱兄道弟。
我媽則是拉著衛淵和我的手,哭訴她的琪琪和曉曉等的太久,還說倆孩子託夢給她,說想姥姥了云云。
我被衛淵的操作搞得一臉懵逼,好好的,他用酒灌我爸媽幹什麼?
這下好了,發酒瘋了吧?
好不容易將我爸媽激動的情緒安撫下來,二人進入醉夢中,我一邊招呼白維給爸媽弄回房間裡,一邊瞪灌酒的始作俑者。
不料衛淵卻攔住白維:“不住酒店了,我已經替叔叔阿姨退了房,一會兒把他們送到我那去,接下來的一個月,他們都會處於醉酒的狀態中,不會甦醒,也不會對外界有感知,只會沉浸在跟琪琪和曉曉團聚的夢境中。”
白維愣了一下,抓起茅臺瓶子聞了聞。
聞到茅臺酒裡的特殊氣味後,他面色一變:“你特麼給我爸媽酒裡下瞌睡蠱了?”
“衛淵,你腦子有泡吧!我爸媽對你那麼好,你……怎麼還沒揍我?”
他說著,注意到衛淵一反常態的態度,頓了頓:“出什麼事兒了?你幹嘛這麼
嚴肅的看著我?”
我道:“蛇族有新情況了?”
不然他不會突然對我爸媽下手,讓他們直接陷入昏睡中。
能讓他這樣做的,說明我爸媽現在所面臨的威脅,遠比之前的精神入侵更加嚴重,嚴重到他需要封鎖我爸媽的五竅,關閉我爸媽與外界的所有聯絡。
以我對衛淵的瞭解,他那麼自信,甚至驕傲的有些目中無人,若不是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刻,他一定有信心能罩住他想保護的人。
衛淵沉聲道:“柳天青跑了。”
“嗯?!”
我心尖一跳,那一瞬間,我感覺後背浮出一層白毛汗。
雖然我沒有真正的跟柳天青打過照面,可他蛇族幻術的精神攻擊,我已經領教過兩次,著實是厲害,讓人防不勝防。
而且我能熟練背誦衛淵家的如廁口訣,講的就是他跟柳天青,於獸世邙山的那場大戰情況。
口訣裡的描述,衛淵贏得輕鬆,戰無不勝,以壓倒性優勢擊垮柳天青的獸魂,取走獸丹封印於櫃中。
可裡面還寫了,一蛇一狐於邙山纏鬥三十二個日夜,各誅殺異族四萬餘活口,後二族達成和平條約,蛇狐二族十年休戰,於獸世境內不可交鋒,且蛇族少主柳天青獸丹供狐族首領衛淵封印,以此為質,保二族休戰條約的穩定執行。
這也從
側面印證了,柳天青實力不弱。
能跟衛淵連續廝殺三十二天,還能誅殺狐族四萬口生命,這是什麼程度的戰鬥?
當年的邙山一戰,絕不像如廁口訣裡寫的那麼簡單輕鬆。
而且柳天青落敗,被剔了獸丹,那衛淵呢?
衛淵就輕輕鬆鬆,毫髮無傷的贏了?
默背了一遍衛淵和柳天青之間的戰鬥經過,我腦海裡已經勾勒出當年,獸世邙山戰役的殘酷場景。
血流成河,屍橫遍野。
衛淵一身傷痕深可見骨,打到幾乎力竭。
他撐著最後的力氣,跟蛇族談判,為狐族定下十年的太平時光。
那可是十年前。
當時的衛淵,他才多大?
打贏了之後,他又去了哪裡?
這些問題,以前我在衛淵家借住的時候,從來沒想過。
即便我將如廁口訣背的滾瓜爛熟。
但此時再回想起來,一字一句,皆讓我有種膽顫心驚的疼。
所以初見衛淵時,他一身慵懶散漫的調調,彷彿世間所有人,所有事,都是螻蟻,在他面前都不值一提。
他的心境,也是久居高位,實力強橫所滋養出來的絕對自信。
這種自信,給人一種他很厲害的直覺。
然而他卻在面對紅衣厲鬼的時候,都會覺得棘手。
遇上宿管阿姨的老公,開車撞我的時候,他也只能用血肉之
軀替我扛。
他的實力,跟如廁口訣裡所描述的,完全不匹配。
直到此刻,我才反應過來,他當年那一戰,一定也受了傷,實力大損。
“衛淵,柳天青跑了,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