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危兩個字,已經能證明這種雲南鐵木的稀有性了。
而被天雷劈過的雲南鐵木,就更加稀有罕見,也難怪在玄界市場上能賣出如此高價。
王友荃聽到這時,整個人都傻了。
他自然是聽不懂什麼死氣入體,陰氣陽氣之類的話,但他能聽懂誰想害他。
此時他不敢置信的盯著自己面前的屍油瓶子,喃喃自語:“怎麼可能?葉檀溫柔體貼,對我也很好,她怎麼會捨得害我呢?”
“還有你們說這小東西,就這個木頭塞子,值十萬塊錢?!”
他一臉狐疑的盯著木頭塞子,又盯著我們。
從他的眼神變化不難猜出,此時他的腦袋裡正在天人交戰,一方面懷疑我跟白維是騙子,雖然能說出關於葉檀的資訊,沒準是他妻子發現他出軌,故意找我們兩個來忽悠他的呢?
另一方面,之前見鬼的經歷,也讓他對這個世界產生了一定的認知崩塌。
他思索很久,最終伸手將瓶子推到我們面前,猶猶豫豫道:“那個,既然你們說這塊木塞是寶貝,能值十萬塊錢,要不……我把它賣給你們?”
白維瞬間就氣笑了,他搖搖頭,懶得再跟
王友荃費嘴皮子,直接說:“你不信我們拉倒,我們也不是那麼願意多管閒事,你如果真想出這塊雷擊木,我可以給你一萬塊收,但我必須提醒你,如果你把它賣給我了,接下來再想買回去,低於三萬就不用開口了。”
“一萬?你剛才不還說,這東西值十萬塊嗎?”王友荃大叫一聲,臉上露出一副‘你們果然是騙子’的表情。
白維聳聳肩:“十萬是它原本的價值,你這都沾了屍油,破壞雷擊木的屬性了,何況還是個二手貨,我肯出一萬就不錯了。”
“這種東西的價值,取決於買它的人識不識貨,你也可以上網搜尋一下雲南鐵木一立方米的價格是多少,查完了,再告訴我一萬塊賣不賣。”
“你不是說這叫雷擊木嗎?怎麼又按照雲南鐵木的價格收了?”王友荃一邊用手機查雲南鐵木的行情,一邊狐疑的問。
眼下因為白維一下砍掉九萬的行為,他徹底不相信我們了,看我們的眼神儼然在看騙子。
幾分鐘後,隨著他查到的資訊越來越多,看騙子的眼神又演變成了看傻子。
他當然會覺得我們傻,依照雲南鐵木的市
場價,一立方米雲南鐵木至多也就賣七千塊,何況他手裡的瓶蓋,只有拇指大小。
按照市場價賣,十塊都嫌多。
這巨大的價格差異,讓他陷入糾結中。
白維懶得再等,直接拉著我起身:“不賣的話,我們就先告辭了,咱們有緣再見。”
“哎!等等!我賣!”
看我們要走了,他急忙攔住我們,眼底閃爍著貪婪的光芒。
“一萬塊,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對嗎?”他確認道。
很顯然,在他看來,雷擊木什麼的,都是我們編造出來的謊言,用來騙人的。
而我們提出一萬塊買他的破木頭塞子,是行騙不成,更新了另一種行騙計劃。
只要他把木塞賣給我們,然後立刻抽身離開,不順著我們的騙術往下進行,他就能給我們一個狠狠的教訓!
讓我們偷雞不成蝕把米,認識一下成年人社會的險惡!
此刻他看我們的眼神,完全是看兩頭肥羊。
白維勾唇一笑,乾脆點頭:“沒錯,我們拿了木塞,當面轉錢。”
“來,這是我的支付寶,轉賬吧,這價值十萬的雷擊木,一萬塊賣給你們了!”
他豪氣干雲,嘴笑的快要
咧到耳朵根上。
白維遞給我一個確認的眼神,讓我轉賬給王友荃。
剛好我收了葉檀的三萬塊,還沒怎麼花過,於是掃碼轉錢。
王友荃整個過程都緊緊盯著我,怕我趁他不注意耍什麼花招。
直到確認他的賬號收到一萬塊轉賬,他長鬆一口氣,一把將整個屍油瓶子塞到我手裡,笑道:“合作愉快!之後我要是還有雷擊木,就聯絡你們哈!”
說完怕我們反悔,他頭也不回的就離開了。
我們收好東西回酒店,路上我問白維:“你剛才為什麼說,如果他想買回雷擊木,至少三萬啊?你覺得他還會再花錢把這東西買回去?”
“必須的,最多兩天,咱們倒手就能賺兩萬。”
白維冷哼一聲,一邊笑,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