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門當然就有屋,只是不知道這是哪個屋子。
根據胡三兒的線報,這個樓道里應當有兩扇門,樓道兩側各一扇,其中一個是裝著金銀財寶的,另外一個則是住著守護這裡的瀛人。
至於再詳細的胡三兒也探聽不到了。
不過於商震他們來講,有這條線索就已經足夠了。
片刻之後商震心頭一動,他知道這裡應當就是那個裝著金銀的庫房了,因為他摸到了一把大鎖頭。
只是現在還不是去動那個庫房的時候,商震在黑暗之中再次動了起來,這回卻是奔樓道的另外一側去了。
而當他在樓道的另外一側牆壁上摸到了一扇門和一扇窗的時候,他知道這裡就應當是瀛人值夜的屋子了。
庫房完全沒必要留窗,可住人的屋子沒窗戶那不不行了。
這些瀛人在夜間值宿竟然不亮燈嗎?商震想著,可是既到了這裡總不可能空手而回的!
商震開始伸手輕輕的在那門上摸索,然後就又把耳朵貼在那門上傾聽。
他伸手摸索那是在摸那門上是否有鎖頭。
如果屋內有人那自然不可能是在外面上了鎖。
而他用耳朵傾聽那自然是想聽聽屋內是否有什麼動靜,比如,屋內的瀛人是否會因為夜深而睡著。
不過商震這翻探查的結果卻依然是個未知,門上無鎖,可他也沒有聽到那屋裡有什麼動靜。
商震在大鐵帷山裡參禪打坐的時候倒是有過自己感官格外敏銳的經歷。
可是那需要心境,商震也試過,在自己不能排除雜念的情況下,自己的感知雖然比一般人要靈敏可終究是不能達到原來參禪時的那種狀態的。
算了,就當這屋子裡有人吧,商震想。
然後他卻是又在這側牆壁小心的摸了一圈,最後他才返回到那樓梯口跟白玉川耳語了起來。
探查結束,接下來就是白玉川的活了。
又過了一會兒商震領著白玉川和喜糖摸到了那個沒上鎖的門前。
商震和喜糖留在了門前,而白玉川卻是奔那扇窗戶去了。
當白玉川找到那扇窗戶的時候,他用唾沫蘸溼了手指輕輕的在那窗戶紙上按出個洞,然後他就將一個小竹管插了進去。
他原來那套做賊用的工具已經被朱喜給搜走了,現在的卻是他後來自己做的。
商震他們為了當盜賊那真的是準備了很長時間。
為此,白玉川還說了一句“謀定而後動,知止而有得”。
喜糖不懂這句話的意思,商震卻是明白的,這句話是《孫子兵法》中的一句,用老百姓淺白的說法就是“不打無準備之仗”。
白玉川還說,當他們這一行那也是有學問的。
這就象人得了病再治那其實已是下下策了,真正的醫者那是治未病的,也就是在病灶還未形成就已經防微杜漸了。
而當賊也是如此,固然很多時候是需要妙手神偷的,但更多的時候還是要把準備的活做好。
而在這個過程之中若真的遇到了風險之事,不管偷竊是否得手那都已經落了下乘。
白玉川從來沒有這麼鄭重其是的說一件事情,當時商震也就罷了,卻中把喜糖都聽得一愣一愣的。
而最後當喜糖從白玉川的這翻講述之中醒過味來後才說了一句“賊的學問”。
只是他說的時候卻也沒敢讓白玉川聽到,畢竟人家白玉川那可是幫他弄娶媳婦的金錢呢,喜糖不傻!
白玉川再次把自己的拿手好戲露出來了。
商震他們都能想到,黑暗之中有白色的煙香開始飄逸瀰漫。
當然了,說煙氣是白色的那是他們在白天看到的,夜裡那煙氣自然也與黑暗融為了一體。
先前當白玉川樹林裡實驗這種迷香的時候,商震他們就在旁邊看著呢。
他們見白玉川製造出來的白煙好象有點少那也擔心,就問他你這迷煙是不是做的少點,別到時候再燻不倒人家。
胡三兒可是說那個屋子裡有八個瀛人呢,這隻要有個別的沒有被燻暈也只是喊一嗓子,那他們可能就露餡了。
白玉川回答說,你們就放心吧,別看煙量小可在做藥的時候那我可是加了兩倍量的!
商震和喜糖既然知道白玉川已經過去放迷煙了,那他們兩個自然是要凝神細聽的。
也只是片刻後,那屋子裡真的就有動靜了。
只不過真的不是瀛人高喊出來的聲音,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