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我怕那兩條狗!”有一個年輕人在燈光下對他那當廚子的師父說。
“怕它們做甚?你又不是沒餵過他們!痛快兒去給我取來!”那師父呵斥道。
“那,那我還是帶塊骨頭去吧。”那個小徒弟期期艾艾的說道。
他眼見師父沒有吭聲知道那是師父默許了,於是便在那廚板的一個大盆裡去翻骨頭。
這裡是莊園的後廚,當然是既不缺肉也不缺骨頭的。
那小徒弟偷偷瞄了一眼自己的師父,見師父依舊在用菜刀切菜便拿了塊帶著不少肉的骨頭溜出了門去。
莊園裡的路他自然是走熟了的,所以也沒有提燈籠。
莊園的管家說明天莊主有一個給瀛人辦的宴席,那麼他們後廚自然就得早早準備著。
所以那天色還黢黑黢黑根本就沒亮的時候他就被師父從被窩裡給拎了出來。
只是不巧的是,前兩天師父家也吃肉卻是把他最喜歡用的那把刀放到家裡了。
現在師父要切肉就想起了那把刀,想起了那把刀那就讓他去取。
儘管夜色很黑,儘管莊園的後廚到師父要需要穿過大半個莊子,可是他也必須得去。
師父說啥那就是啥的,師徒如父子,要不咋叫師父呢?
雖然師父很嚴厲,但是這個小徒弟還是很喜歡師父的。
至少跟著師父他就不捱餓啊!
就比如現在,他走著夜路可是嘴裡卻在啃著骨頭。
他說拿骨頭餵狗是對的,可喂的真的只是骨頭,至於那骨頭上的肉那可是為自己留著的!
“這肉真香啊!”那小徒弟邊走著夜路邊啃著肉邊感嘆著。
可是就在他即將到達莊園西牆的時候,他忽然就聽到了“嗵”的一聲!
要說那一聲“嗵”倒也談不上有多響,可是在黑夜之中但凡有些動靜聽起來也會比白天清晰的多。
就象這小徒弟有一回晚上都要睡著了,他就聽屋外也是有這種“嗵嗵”的聲音。
當時他以為自己聽錯了呢,可是後來那聲音越來越清晰。
等他爬起來出屋時才看到原來是莊園到外面拉柴的車回來晚了。
那莊丁們正卸車呢,那都有碗口粗的大段的木頭砸在地上那可不就是“嗵嗵”的嗎?
那小徒弟對剛聽到的“嗵”的那沉悶的一聲並不以此為意。
他就莊園後廚的一個小徒弟,現在也只是才學會切土豆絲,至於別的事兒他可不關心!
於是,他是接著吃肉接著走。
而就在他把那塊豬骨頭上的肉都啃得差不多的時候他就開始招呼那兩條狗了。
“黑虎黑虎!豹子豹子!”那小徒弟便叫。
其實他才不怕那兩條大狗呢,他可是後廚的人,只要手裡有骨頭棒子那就會給那兩條狗送去。
當然了,送去的依舊是骨頭棒子,上面的肉照例已經進了他的肚裡。
可那又如何,狗就是狗,你就是隻給他塊骨頭他也會跟你好得不了!
“咦?這倆死東西跑哪去了?”那小徒弟喊了幾聲那兩條大狗並沒有在黑暗之中躥出來。
那兩個狗的耳朵可是靈著呢,莊丁們說那狗聽著人的腳步聲就能分別出誰是誰來。
對此,那小徒弟是深信不疑的。
他在莊園裡走夜路那又不是一回兩回了,有時那兩條大狗都躥到了他身邊,甚至把那熱乎乎的舌頭都舔到他的臉上時,他才注意到這兩個玩扔來了!
那小徒弟依舊在帶著困惑在走。
可是就在他都過了西面那段大牆走到了旁邊一牆角時忽然腳下一絆,然後他便摔倒了,而他手中的骨頭棒子就也摔飛了出去。
“哎呀,啥玩扔!”那小徒弟爬起來時蹲下去回身就摸,而這時他就摸到了毛皮順滑的感覺。
這種感覺他太熟悉了,他可是沒少摸過那兩條狗的。
那兩條狗他哪都敢摸。
都說輕易別摸狗腦袋,誰摸狗腦袋誰挨咬,可是那小徒弟卻是連狗舌頭都摸過!
“黑虎?豹子?你趴在這裡幹嘛?”那小徒弟嘴裡就叫。
他只摸到了一條狗,這黑暗之中他自然搞不清哪條是哪條的。
只是不管他摸到了哪條,恰恰他的手就摸到了那狗鼻子上,而這時他就驚訝的發現那狗鼻子竟然是涼的!
“不會吧?”那小徒弟叨咕了一句。
雖然他小可是他卻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