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船海上行,船舷兩側負責划槳的夥計用複雜的眼神看著船頭的那三個——禿子!
在他們看來,本以為自家大人走火魔了,可這世界上怎麼還有這三個禿子這樣的傻貨!
他們家盧大人那都表態了,只要他們三個禿子中任意的兩個接收了盧大人的那兩個小妾,那盧大人卻是還有厚金相贈的!
可是這三個傻貨看著長的人模狗樣的,一開始還好象有些動心的樣子。
甚至那個叫小翠的小妾都已經表露出願意追隨那個小白臉禿子了。
可最後那三個禿子在夜裡也不知道咋商量的,最後卻是一口回絕了。
真是年年有怪事,今年特別多啊!
只是,作為下人當然不是哪個都那麼多話的,於是那兩個下人也只能老實的划船。
而此時就站在船頭的那三個禿子那卻都依舊是一副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的模樣。
而這三個人自然正是喜糖、白玉川和韓文沐。
這回這三個人彷彿已經商量好了,那真的是把臉繃住了,也沒有人說笑,就看著海水湧動。
盧墨傾所住的那個小島離雙嶼島談不近也談不上遠,用了不到半柱香的功夫,這條船終是靠近了雙嶼島的南一島了。
而這時喜糖他們三個人那一直垂著的眼皮便撩了起來。
然後他們互相看了一眼之後,那三個人的六個眼珠子便都滴溜溜的轉了起來,那眼中便都現出了得意的神色。
“哎!哎!我們在這兒呢!”這時在那南一島的北面海邊忽然有人高喊了起來。
那聲音喊的就是一個脆生。
喜糖他們三個循聲望去,就見在那水邊有一個半大小子卻是正蹦跳著!
就是看不清臉龐他們卻也知道那是虎頭啊!
咦?這小子咋在這裡呢?
三個人奇怪著呢,這時就見到虎頭旁邊還有兩個人,這回他們就是不用看也都知道,那兩個人是黃月膽和那紮了。
“咋都跑出來了?”韓文沐好奇的叨咕了一句。
“這還用問?”白玉川一撇嘴。
喜糖這回沒吭聲轉頭看向了白玉川一副願聞其詳的樣子。
“弗朗西斯科唄。”白玉川低聲說道。
“嗯,有可能。”喜糖恍然。
他們三個人出來弄拍賣用的銀子來了,可就把那扎留在了那佛朗機人的教堂裡了。
就以那弗朗西斯科的那副德性,要是不搔擾那扎那是不可能的。
估計那扎是不堪其擾所以才和黃月膽虎頭避出來的。
很快,他們這條小船就靠向了那島邊,而虎頭自然也喊的越來越響。
喜糖瞥了眼虎頭後卻是用胳膊肘輕輕碰了下白玉川。
而當白玉川看向喜糖時,喜糖的目光卻是在看著腳下的船。
白玉川輕輕的點了下頭作為回應。
終於,船靠岸了。
而就在船即將靠岸的剎那白玉川卻突然指著那扎興奮的大叫了起來:“媳婦!快看看,我媳婦來接我了!”
然後他就在那船頭上跳了起來!
這條船本就不大,一條只是來回拉幾個人的小船那又能有多大?
什麼船能架得住他這麼蹦?
他這麼一蹦那船頭自然就是往下一沉,縱是韓文沐有所防備卻也嚇得一屁股就坐在了甲板上。
而白玉川這麼“媳婦媳婦”的一叫,那負責划船的夥計便都愣了一下。
剛剛他們還在笑話白玉川他們是三個傻貨呢,可是一眨眼那個長的最好看的小白臉禿子那咋還有媳婦了呢!
划船的夥計一共是三個人,兩邊各有一個是划槳的後面一個是搖櫓的。
那搖櫓的也就罷了,船艙遮住了他大半的視線。
可那兩個划船的夥計卻是把正站在水邊同樣面露喜色那扎看了個真真楚楚!
哎呀!這小白臉禿子的媳婦咋這麼漂亮捏?
他們這些人總在舟山群島這一帶打轉,他們不是那沒有見識的人。
那佛朗機人也好黑人也罷,他們都是見過的,而有的人手裡有了倆糟巴錢兒後為了嚐鮮那還逛過佛朗機的青樓呢!
可是他們卻是真的沒有見過那扎這樣嬸兒的。
那扎是畏兀兒人。
若論血統,其實絕大多數畏兀兒人那是混血的,可那扎卻是長得就是一個白淨。
就那扎往海邊一站身上還斜挎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