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了一夜,天亮的時候就停了,那小島就又喧鬧了起來。
不過與往日不同的是,往常總是在上午就出來到海灘上玩耍的那幾個小孩子都沒有出來。
相反的,那海邊卻是多了一些手執鋼刀長槍的人。
那些人卻是都用眼神掃著海邊的船以及海島上的人,似乎在尋找著什麼。
他們這些人是在今天凌晨的時候得到了訊息,主家昨夜竟然進賊了,把主人家給綁了後又搶走了一些金銀。
王值一死,整個舟山群島一帶都比較亂,在各方新的平衡沒有建立起來之前,亂上一陣也是可以理解的。
好在主人家並沒有性命之憂,這也算是不幸之中的萬幸了。
不過他們這些做手下的也議論了,這半夜闖進主人家的看來也只是單純的謀財罷了。
他們猜測那前來作案之人應當是哪夥被打散了的散兵遊勇,若是主人家的仇人那不可能只是搶了點金銀就跑。
而現在這些人正四處眨摸著呢,就隱隱的聽到不遠處有大門“吱吖”一聲響。
他們循聲望去,就見盧墨傾盧府的大門開了,從那裡便卻是跑出來三個腦袋光光的人。
時下漢人都有留髮的習俗。
要說光頭的人也有那卻是全都在大陸上的和尚和姑子。
就舟山群島的這個地界上,落迦普陀山的寺院已是被朝廷給拆了又哪裡來的光頭?
一時之間這三個光頭的人便馬上成為了他們這些人關注的物件。
“我記得上回說王更那夥人就在抓禿子吧,這不有現成的仨禿子嗎?”這時守在那海邊的眾人中便有人說道。
“有道理,弄不好這三個傢伙就是上回他們要抓的禿子。”接著便有人跟著分析。
只是他們這正說著呢,就見那三個人在見面跑,後面有有幾個穿著盧府家丁服飾的人便追了出來,而追在最前面的的那人卻正是盧墨傾。
大家都在島上住著,在這個小島上住著的那除了朝廷的大官就是大販私頭子,他們這些人又怎麼可能不認識盧墨傾?
“哎呀,這三個傢伙不會是昨天偷了咱們府上的金銀,現在又偷了盧大人家的吧?”便又人道。
“就是他們了,不是他們偷的那也是他們偷的!劫住他們!”這時這夥人中帶頭的就說了。
他是看家護院的這些人的首領。
昨夜自家主子的金銀被盜他可是有著直接責任的。
當他得到訊息跑到主子的臥房裡時,那主子嘴裡被塞的襪子也只是才被別人拽下來罷了,那手腳還是捆著的呢!
為此,他是被自己主子好一頓臭罵。
主子說,昨夜颳風下雨,你的人都在屋子裡躲著,那賊人才進來的!
今天你要是找不到那幾個人把這案子給我破了,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他們這些人本就是販私之人,而且還是武裝販私之人。
所謂殺人越貨這些事他們那也是常乾的。
可是這回倒好,所謂常年打雁的人卻被雁給啄了眼,那你說這帶頭之人怎麼可能不憋氣又窩火?!
所以他才說了這麼一句自相矛盾的話,叫“不是他們那也是他們!”
這為首之人言下之意就是,總是要抓幾個替罪羊回去的!
而有了他這一聲命令,他手下的人呼啦一下就圍了上去。
人多聲勢便大,更何況他們手中都還拿著那明晃晃的刀槍!
他們也只是往上一撲,嚇得那三個正跑過來的禿子當時立的就跟根棍兒似的!
啥叫立的跟根棍兒似的?那人往那一站,雙手下垂,直不愣騰的,那可不就跟根棍似的嗎?
“來呀,把這三個賊人給我捆了!”那為首之人直接就下令了。
“為啥呀?”那三個禿子一聽說要捆他們當時就害怕了,其中一個卻是回頭就喊,“盧大人救命啊!我們就是不樂意,你不也不能捆梆著做夫妻啊!”
嗯?那人這麼一喊,來綁他們的這些人就是一愣,人家不是偷盧大人家的東西啊!
而且聽人家話裡的意思,他們竟然還跟盧大人認識!
並且,禿子喊“不能捆綁著做夫妻”這又是啥意思?
而這時盧墨傾帶人也追上來了,他氣喘吁吁的嘴裡卻也喊著:“莫綁莫綁,都是誤會啊!”
人家正主說話了,這些本是想把這三個禿子綁了回去交差的人忙停了下來。
而這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