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拉車的馬嗎?”天剛亮的時候,剛剛開啟城門計程車兵看著從城裡出來的那架馬車說了一句。
他的同伴忙看了過來,果然一架馬車,那拉車的馬有兩匹,旁邊還栓了一匹。
只是那馬,那象被刀削尖了的立耳朵,那挺拔健美的大長腿,那邊拉個車都昂首挺胸的姿態,哎呀!那是胡馬啊!
胡馬和蒙古馬雖然說各有所長,但從視覺上看,那當然是胡馬搶眼!
那胡人和漢人打仗打輸了的時候,給漢人皇帝進貢的時候那就有胡馬。
聽聽,胡馬,那可是給皇上送的貢品!
可現在倒好,這能給皇上當貢品的胡馬怎麼就變成拉車的馬了呢,這誰家的老百姓,都這麼趁了嗎?
只是那個士兵還在叨咕呢,趕車的那個穿著的灰不啦唧的小子已是一甩鞭子,“啪”的一聲響裡,那拉車的馬就小跑了起來。
“哎,哎!”那個士兵喊了一嗓子終究還是喊晚了,那架馬車已經跑遠了。
“你,哼,拍馬屁都趕不上趟!”這時他的同伴笑話他道。
“你說這話什麼意思?”那士兵就問。
“什麼意思?你要是把這三匹馬截下來給將軍送去,還不提你個一官半職的?”他那同伴笑道。
“也是啊,哎,哎!”那士兵衝那馬車再喊,可終究還是晚了。
可他也只是一個看城門的,他又沒有馬騎,想攆終究是來不及了。
“這幾匹馬真不行了,真得換成別的馬了,都趕上那小玩扔的耳朵了,也太招風了!”趕著馬車的喜糖說道。
“別換了吧,換了多白瞎,你們兩個不是說咱們有錢了嗎?”坐在馬車上的那扎說道。
現在商震他們三個已經進入“內地”了,穿的自然是漢人的服飾。
而那扎也不再穿他那畏兀兒服飾了,畏兀兒服飾顏色太鮮豔那走在外面太乍眼了。
他們從家裡出來的時候,自然不能再象原來放羊似的穿著羊皮襖。
只是他們穿的那衣服那談不上衣衫襤褸卻也絕不是什麼好衣服。
就他們那邊陲之地,你就是手裡有銀子卻也沒地方去買,更何況商震他們三個當時手頭也沒錢。
好在他們三個這幾年在胡地裡那也跟軍旅生涯似的,那風餐露宿的早就習慣了,穿得破那就破點吧。
“有錢這三匹馬也不能要了,大不了以後回家再到胡人那裡去搶馬。”商震也說話了。
商震這麼一說,那扎自然不會再說什麼,可是那扎的眼睛隨即就亮了,她又說道:“板凳,把昨天搶來的銀子讓我看看唄!”
“原來你們畏兀兒人也愛銀子啊!”商震笑了。
於是在那顛簸的馬車上商震就把拴在腰間的一個皮囊解了下來放到車板上再把那袋口開啟。
只是那袋口剛攤開了,那馬車正好過了個坎兒,就那麼一顛,那袋子裡便飛出來了好些塊碎銀子來!
“哎呀!”商震和那扎同時大叫,到底是商震反應快,卻是用手那麼一抓,到底又抓了兩塊碎銀子在手裡了。
只是,碎銀子那就是碎銀子,那要是大的跟核桃似的那就叫元寶了。
商震拿出來的這些銀子小的也就跟黃豆粒似的。
所以,車這麼一顛終究還是有幾塊,不,幾粒碎銀子在空中划著銀光掉到了馬車下面的塵土裡。
“籲——”,喜糖勒馬了。
於是,他們三個人趕緊下了車就滿地去找那掉到地上的碎銀子。
“一共掉了五塊。”商震邊蹲在地上找銀子邊說。
片刻之後,他們三個在那地上找完了碎銀子都在那車板上一攤手。
別說,還真是!
那扎手和喜糖手裡都是兩快,喜糖手裡有一塊。
“行啊板凳,這眼力見真行!”喜糖由衷的佩服道。
商震則是憨厚的“嘿嘿”了一下。
商震為了練好射箭那在練眼力上可是下了翻苦功夫的,幾分耕耘幾分收穫,老天爺從來是不虧待老實人的!
“這麼多銀子啊!”那扎卻已經把注意力都放在車板上面的銀子上了。
商震和喜糖就看著那扎笑。
那扎那是畏兀兒人,人家那是白種人,高鼻深目,那目還是藍色的,看著那碎銀子自然有一種驚人的美麗。
不過那扎是畏兀兒人咋了?
她就是畏兀兒人可她卻也是窮人啊!是窮人哪有不喜歡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