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扎始終沒有報出自己的姓名,她伸手拿過了被白玉川先前拿走的那把鐵尺就坐到了炕沿上。
因為這時她已經確讓這把鐵尺就是先前他們放在馬廄的那把。
鐵尺雖然是捕快們的制式兵器,可各地的鐵尺那也是不一樣的。
在進入京師的這兩天裡由於她和喜糖商震都是冒充捕快,那自然也會注意京師捕快的鐵尺了。
人家那鐵尺是用精鐵打造的,看上去當然是比他們西安府的鐵尺要考究一些的。
雖然說那些捕快走了,可那個白玉川顯然不敢現在就出去。
他見那扎不肯報出自己的姓名便又沒話找話的與那扎說話。
“敢問姑娘是西域女子嗎?”白玉川看著那扎臉上的面紗便問。
面紗如霞那又不是布,透過那面紗白玉川還是能感覺到那扎的相貌應當是極美。
在他想來,如果那扎的面容若不是極美豈不是對不起先前為了掩護自己所露出來的如玉般的香肩?
只是,人與人之間的感覺那是極其微妙的。
男女之間若是不說話便有一種美感一種遐想,白玉川卻哪想到自己先前那一個男扮女聲終是讓那扎清醒了過來。
既已清醒,那扎就不打算回話了。
那扎所接觸過的漢人那當然是喜糖和商震,甚至他和喜糖在一起的時候比和商震在一起時更多。
而在這接觸的過程中,她便發現了,漢人很“壞”!
自己有時根本就搞不清喜糖在捉弄自己的時候在想什麼。
而商震呢,老實那也只是看上去的,接觸多了,他發現商震那卻有點象喜糖所說的那樣,“蔫壞”.
因為心有“懼意”,已然清醒的那扎自然就不再理會那個先前還讓她砰然心動的白玉川。
“姑娘是不是聽不懂漢語?”眼見那扎不說話白玉川又問。
若說那扎不會漢語白玉川那是不信的。
那先前自己說有官差抓自己,眼前這女子還脫衣裝洗澡救自己呢,那怎麼可能不懂漢語?
他現在也只是逗那扎說話罷了,可那扎依舊不理。
那白玉川也是犯愁,他現在也搞不清楚那扎的身份。
眼前這個女子看上去應當是西域的,那只有西域的女子才會蒙面紗嘛。
可是西域的女子怎麼又會對捕快的鐵尺如尺熟悉。
而且,人家為什麼救了自己卻不說話。
莫非這個女子是個啞巴或者磕巴?白玉川又想,可是這隻能是一種猜測卻絕不可以問。
那哪個不識趣的男子在見了一個妙齡女子後會問,姑娘,請問你是啞巴還是磕巴?要是這麼問,那豈不是缺心眼兒?
可這事依舊難不倒白玉川。
如果說長的漂亮帥氣的男子生長在荒野之地也就罷了,可若是生在人世繁華之處那必定會說。
於是,白玉川就又往前湊了湊問道:“請問姑娘,我能揭開你的面紗嗎?”
那扎依舊不理他。
而那白玉川竟然真的抬手向前探去。
只是就在他的手就要碰到那扎面紗的時候,那扎終於說話了:“揭了面紗要娶我的!”
“嗯?”白玉川愣了一下隨即卻說道,“好啊!”,可是他那手卻終是收了回去。
白玉川又不傻,他可是在京師,那西域女子他也是見過的。
如果這是在平時按照他的秉性,有八成
他真的就會把那扎的面紗給撩起來。
可現在自己正被捕快抓呢,自己可別莫名其妙的掀了西域女子的面紗再讓人“訛”上,還是少惹事吧!
白玉川長的那是帥氣,可他一想事時那眼珠子就轉。
這氣質可是騙不了人的,那扎卻是有屬於女孩子的直覺的。
不知道為什麼,現在那扎再看著眼前這個白玉川就有種又愛又恨的感覺了。
愛,說起話來讓自己如沐春風。
恨,這傢伙好象卻是專撩少女心扉!
難道,板凳說的是真的,人真有上輩子,否則自己對這個叫白玉川的男人怎麼會有這樣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
話不投機,屋子裡又靜了下來,可這時卻又響起了敲門聲。
白玉川正要再往那門後躲時,外面卻傳來了那掌櫃的說話聲:“我說姑娘啊,你也是官差,看樣你和京師官差也不是一夥的,你們可別在我這小店裡打起來啊!”
那扎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