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茶,也是知曉這所說的難題並非平常事。
“大小姐不行嗎?”白芷問:“國師也在京中,為何只能是那個永親王呢?”
謝觀清和聞昭都是對聞溪極好的人,知她有難處,肯定會幫扶的。
聞溪本就發涼的身體在聽見這倆人後,更是涼得透頂,恨意與怒意席捲,她咬牙:“只有魏循可以。”
魏循不是簡單的皇親貴胄,他的話,陛下聽,陛下信,陛下更是不止一次在朝堂上揚言魏循將會是下一任帝王的人選。
她有辦法在大婚那日護下這府中女子,可拼盡全力,但城外的阿爹與阿兄,不是她拼盡全力就可以的,最關鍵的,她現在還沒有辦法出城,更不能貿然給阿爹送信。
她比汴京所有人要認識魏循的要早,她可以相信魏循,而諾大汴京,若說有人會幫她,恐怕也只有魏循了。
可偏偏,她在兩年前那樣得罪了他,那一次,幾乎是斷送了他們曾經互相陪伴的三年。
聞溪身側拳頭收緊,偏眸問:“你們還記不記得,兩年前,魏循曾爬上鎮國將軍府的牆頭,但被我罵了一頓。”
聞言,白音白芷對視了一眼,紛紛點頭。
“我罵他,罵得很過分嗎?”
那一日白芷的印象可深了,她憋著笑,何止過分啊,那是太過分了,當時,她都怕死了,就怕魏循生氣,好在,並沒有。
聞溪不願回想卻又想問:“我罵他什麼了。”
“具體的,奴婢也記得不太清楚,只記得好像是罵了半日。”
“魏循罵我了嗎?”
“沒有。”
“……”
“那他不是傻子嗎?就站在那給人罵,也不回嘴。”
“……”
聞溪無奈了,“你說,我應該怎麼緩和與他的關係呢。”
“二小姐不若投其所好?”
“投其所好?”
白芷點頭:“奴婢聽聞陛下給永親王派了差事,好像是尋找什麼東西,永親王尋了一個月也未曾尋到。”
聞溪來了精神:“什麼東西?
“不行,尋不到的。”白音道:“陛下讓尋的是一塊麒麟玉,可南越盛產的是金器,玉一類的都很少,有人說,陛下這是想治治永親王的性子,故意如此。”
“麒麟玉?”
白音點頭:“陛下點名要上等的麒麟玉,並且,那玉還要求是紅色質地。”
哪有玉是這樣的,明擺著是為難人。
聞溪聽著白音的描述,輕輕皺眉,莫名覺得熟悉,她好像在哪裡見過。
“對對對。”白芷道:“而且,還要什麼玉上刻有珊瑚的。”
紅色麒麟玉,刻有珊瑚。
那不是……
聞溪猛的站起身來,抬腳就往外走,臉色沉的能滴出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