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角角上,一輪明月高懸,倒映大江,翻起粼粼,照在人身,映鑑眉發。
老趙身著短打,輕身飄過來,對伍文畫見禮道:“夫人,弓箭手、水手,都安排到位。其餘四角,也有人輪值,斷不叫賊子落跑。”
“老趙,船往南山開。”伍文畫該慶幸自己體內那顆珠子,對氣機的把握細如毛髮。凡心懷不好意者,皆能穿時破空告知自己。
這一次,救了的小孩,應是個麻煩小子,但既然救了,就救到底。半途而廢,不是伍文畫的風格。
這一晚,月亮如水,不見殺手舉動。許是認為得到了安全,烏臉的小子,在天矇矇亮時,醒轉過來。
冽紅角抽了抽嘴角,他家覺君小心翼翼太過,也是一種頭痛。
伍文畫在甲板上靜坐冥想,對輕手輕腳的響聲,不置可否。
十歲的娃娃坐到一旁,看遠黛濛濛,這一覺,他睡得挺好,感應到目光,他迴轉頭,略害羞道:“小子謝謝夫人收留。”
說完這句話,他打算站起來,磕一個頭,卻發現腿腳不能行動。
“你這娃娃,倒也聰明,裝睡了一天,不餓嗎?”伍文畫聽到肚子咕咕,好笑地問道。
“呵呵,有點。”烏臉的小娃娃這次是真害羞了。
“這樣啊,怎麼辦,我還沒想好要不要收留你呢?”伍文畫決定逗弄一下這娃娃。
“夫人,我什麼都能做的,拜託給我一個吃的地方就好。”小娃娃禁不起逗,急道。
“你只要吃的啊?不要衣服啦?不要床啦?”伍文畫逗道。
一雙烏亮的眼睛在黑臉上發光,嘴裡驚喜:“謝謝夫人大恩。”
“切,不好玩。算了,不逗你了。下去找廚師要吃的吧。知道廚房在哪不?尋著味兒,鐵定找得到,哦,今早晨是魚粥哦。”伍文畫對小娃娃說完,跳下甲板,去了船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