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上的風雨,伍文畫只是聽說。而聽說與經歷總是兩樣不同的東西。
聽說樓至韋馱被圍攻時突然失蹤了;聽說多九望將神部花典公佈到了公開亭神花郡消失眼前,隨後海非觀亦緊隨其後……
手裡翻看著從公開亭中抄錄的神、靈兩部花典,伍文畫執杯飲了一口茶水:“嗯嗯,像那麼回事兒了。倒懸、夾字、漏字間花……這些做筆記改稿子的方法是我小時候經常做的事。一本武功秘籍的修改,原著九成九,還有零點一的私貨,保證讓覬覦者蛋疼。”
“咳、咳”,疏樓龍宿被伍文畫的“豪言”嗆了,“母親,鳳兒還在。”
穆仙鳳紅了一下臉,低下頭裝作沒聽到。
伍文畫從書裡抬頭瞟到:“是讓他們酸爽!哈哈,我可是將天宇裡的花經、草經這些武學秘要修改後給到多九望他們的。我還特意建議摻雜一點到他們公開的武學秘籍裡。”
“太夫人不擔心別人修煉你給的武學?”穆仙鳳好奇道。
“修煉好哇,剛好給我做實驗。多九望和海非觀兩人是提醒過了的,至於他們自己練就不關我事了。”伍文畫摸著下巴,“奇花八部也不知道是哪個人寫的?目的何在?”
疏樓龍宿邊翻琴譜邊調音:“母親,大師來後,汝先招待。吾稍後去儒門天下。”
伍文畫放下書籍,眉歡眼笑:“小和尚真要來!”
疏樓龍宿放下手裡的物什,輕拿起手邊的珠扇:“母親,汝的表情令孩兒誤認為巴不得讓吾走。”
“兒砸,汝很有自知之明。”伍文畫給他比了個大拇指,“快去快回。鳳兒留下與我打下手。”
疏樓龍宿示意默言歆收了琴,輕搖著珠扇站起身說道:“回來後,母親與吾留一道佛跳牆。小時吃過的那種。”
伍文畫很想追上兒子的腳步揍他一頓,這小子化光走得快:“什麼都不做,儘想吃好的。為孃的上輩子欠臭小子的。”
穆仙鳳端著茶具跟在身後,抿嘴笑道:“那也是太夫人慣主人。”
兩人往廚房而行,邊走邊說。待食材準備妥當後,佛劍分說帶來一身風雪。
“呀,小和尚,久見了!”出得遠門,伍文畫看到佛劍分說開心地快步走近。
佛劍分說施了一禮道:“久見,伯母別後無恙,佛者放心不已。”
“來,來,先進來,洗漱一番吃點熱騰騰飯菜。”佛劍分說風塵僕僕,伍文畫料想他風餐雨宿,心疼地拉著他的臂膀。
“咳、咳。”全身負傷,披頭散髮的佛者從佛劍分說背後走出來,“久見了,夫人。”
伍文畫辨認清後:“呀,大變活人哦~武林可是傳言天之佛歸西了。”
“咳咳,天之佛確實見了佛祖。而今不過是殘喘苟活的樓至韋馱。”自嘲一笑,佛者被佛劍分說扶著往裡而行。
伍文畫關了遠門,墜在後面道:“你這個水和尚,每次都這樣狼狽。除魔除成這個慘樣,你們也不會後悔。所以多餘的話不說了。小和尚,對這熟悉,帶上他好好洗漱,再上點藥。我下去做幾道療傷的食膳。”
佛劍分說帶著樓至韋馱往前院而去。
伍文畫從藥房取了藥材回到了廚房,對正在忙活的穆仙鳳道:“多加一個人的飯。”
“是。”穆仙鳳點頭應道。
一餐素齋後,樓至韋馱下去養傷。
伍文畫手上煮茶,嘴裡念道:“小和尚,這次出門主要為何事?”
“佛門裡欲界窺伺,未來武林免不了腥風血雨。”佛劍分說回答道。
“苦境多災多難。以前封印的妖魔,也有機會出來浪。搞不明白當初為蝦米不消滅?是能力不行?還是天道不允?或者是各有算計?”伍文畫來到苦境後,很不能理解這個世界的運作模式。除惡務盡,是她所堅持的觀點,沒成想此方世界的正道人世並不是這樣做的。就如同擠牙膏,魔者出一個人或組織,正道就出相對應的人馬。今天殺一輪,明天戰一場,就沒見眾人群毆的。
而且所謂的武者尊嚴,嚴格死守一對一模式。這是反侵略戰爭嗎?完全就是單機遊戲啊!人族被割了一波又一波,也不是完全沒原因的。
好吧,這是伍文畫所認識的正道,疏樓龍宿知了母親是如此看待正道的話,臉上不知會做什麼樣的表情。
佛劍分說亦不知對面談話人的腦洞,對於伍文畫的問題,很耿直地回答道:“伯母沒入過武林,不知邪魔難纏,這是情有可原之事。苦境大地廣褒,三教內部複雜,武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