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殊園,衣鬢交錯,賓客滿園。
能讓更多的人欣賞到七殊雲曇花的美,多九望以七殊雲曇花為中心搭建了一個扇形坐檯。
此刻,伍文畫拉著習煙兒坐在前排,剝著果仁,放到碟子裡。非常君與羅喉坐在左手一桌,與殢無傷這個悶葫蘆飲酒。
君曼睩和緝天涯正坐在右手桌小聲說話。
“多妹妹這一身打扮不輸那些公子哥兒。”
“哈,也不枉她取了個重夕公子的美名。”緝天涯綹了胸前一束長髮。她性格豪爽,與多天涯、君曼睩兩位妹妹都談得來。短短時日,就結了閨蜜。
習煙兒將手裡的瓜子仁放到君曼睩桌上,吐槽道:“重夕為多,生怕別人不知道她是多天涯。”
君曼睩將碟子推到閨蜜面前,對習煙兒俏皮地眨了下眼睛,促狹道:“咦~習煙兒,我真為你的終身大事捉急。”
哈哈哈
是緝天涯的大笑!
討厭o?o習煙兒面色紅紅地打道回府。自己這本就俊男多,現在緝天涯還笑這麼大聲,人都往這看過來了。
伍文畫憋著笑拉過習煙兒坐下,安慰道:“人家小女孩情誼親密,你偏要去她們面前講她們姐妹‘壞話’,不被擠兌才怪。”
習煙兒鼓著腮幫子道:“女孩子真是麻煩。”
伍文畫伸出左手兩指捏了把他的腮幫:“你義母也是女人。”
習煙兒可憐兮兮道:“孩兒沒說義母。世上只有義母好!”
“嗯,乖,吃糖。”伍文畫從盤子裡拿了一顆糖遞給習煙兒。
習煙兒接過糖,去了糖紙,義母就是喜歡將自己當作小孩。
綺羅生與多九望攀談了幾句後便入了座。緝天涯的笑聲讓他注意到了這邊,見到伍文畫在座,對身旁的策夢侯說道:“清都,你先坐這兒,我看到熟人了,打個招呼就回。”
策夢侯隨意點點頭,多九望、海非觀這老不死的擠在一起,不好下手啊!
綺羅生從左邊走過去時,吸引了前來賞花的人,更有那大膽的女子,紛紛將手裡的花蕊朝他身上扔。
“俏郎君,看這邊!”
“俏郎君,你麥跑,與我共度良宵否!”
……
綺羅生深刻體會到神花郡女子的孟浪!他急急快走幾步,離了這一片地兒。
伍文畫老遠就看到一身雪白的綺羅生,向他揮揮手,展顏道:“小綺羅,坐這吧!一段時日不見,越發俊俏咯。”
綺羅生用扇抵額道:“前輩麥說笑了。綺羅生特來拜見前輩。”
“嘖嘖,臉皮還是有點薄。來,與你說下,這是我的幼子,習煙兒。那邊金光光的是武君,他旁邊冷冰冰的葫蘆悶兒是殢無傷,這邊兩位,一身紫衣英氣的是緝天涯,旁邊的粉色羅裙的是君曼睩,是我侄孫輩。與你悄悄說一句,她倆都是未成親的姑娘家家。”
伍文畫一一介紹過去,眾人一一回以禮。
聽到這最後一句,君曼睩全臉紅通通的,緝天涯灑脫道:“伍大夫為老不尊,這位風華絕代的公子一看就是前輩級的,與我和君妹妹可不搭。”
羅喉站起來不悅道:“吾家閨女就不勞好友操心了。”
伍文畫捂著嘴道:“我不是說了悄悄話嘛,你們要裝作沒聽到。好不容易遇到一個漂亮的娃娃,想逗逗哇。”
非常君頭疼了,義母的玩興一起,自己就得做那個撲火的:“義母,綺羅生遠道而來,一杯水還未飲,你這樣說笑,他會羞離的。”
綺羅生咳了一聲,正色道:“前輩年歲大了,心如稚童不攙一絲灰,這話傳出去,對綺羅生無妨,但兩位姑娘雲英未嫁,出了門就被濁了面。”
這話一出,非常君有衝上去揍人的衝動。武君輕笑一聲:“吾從沒想從她嘴裡聽到好話。幼稚!”
伍文畫不搭理武君,她自是能從綺羅生的言語中感受到真誠,遂彎腰向三人行了一禮道:“抱歉,是我言語不當。”
綺羅生同彎腰行禮道:“前輩,不怪綺羅生出言不遜就好。”
緝天涯拉著君曼睩別過身道:“其實前輩如要做媒,介紹一個輩分、年紀相當的就好。”
“還要人品好!”君曼睩從緝天涯背後伸出腦袋強調。
“嘣嚓”一聲,是羅喉折斷了眼前的筷子。只見他神色自若,對眾人的眼光仿若未覺:“想做羅喉的晚輩,沒門!”
“你想養君姑娘到老?”殢無傷瞟了一眼雙筷斷處,以勁力震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