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殊雲曇花的花香已染了神花郡。
花苞骨朵兒散著柔軟的光芒,望之清謐,伍文畫聞著空氣中的幽香,想扒開花瓣子瞅瞅七殊雲曇花到底美在哪,當然也只是想想。
這天一早,神花郡大街小巷就被如潮的遊人霸滿了。
習煙兒難得沒有出門的原因就在於人太多。
多天涯拍拍習煙兒的腦袋:“麥垂頭喪氣了。今天神花郡到處都是人。聽花君子說,你們觀日的那座山腳下都紮營了。客棧、居民院子都人滿為患。哎,你看我今天這身打扮怎樣?”
習煙兒無精打采地喵了一眼,無力道:“挺好的。”
“蝦米哦!習煙兒,你這樣可要不得,女孩子打扮後要好好地誇讚。知道嗎?不然,像你家覺君一大把年紀都木女朋友!”
多天涯狠命地揉搓了一把習煙兒的髮髻。
“哈哈哈哈,說得好。”走進花園的伍文畫拍著雙手爽朗地大笑。
走在一旁的非常君扶額搖頭,自己義母的笑言自己受。
習煙兒急忙從多天涯手裡逃出來,跳開道:“你現在作男兒打扮,哪是什麼女子!”
“嗨,我本質是女生,當然喜歡聽讚美的話啦!”多天涯整理一下衣著,儘量讓神態向男子靠攏。
習煙兒小聲悶道:“找海海角不就有了。”
伍文畫走到他身邊,用手指輕點他額頭:“以後啊,我真是沒白白胖胖孫子女抱。”
“義母,指望我還不如指望覺君。他可吃香啦!”
逃離義母的口水轟炸,習煙兒決定“出賣”非常君。
在伍文畫的注視下,在多天涯的八卦眼神下,非常君連連咳嗽幾聲:“多姑娘,七殊園入住的賓客都有哪些人,能介紹一下嗎?”
“切,不說就不說,以為我真想知了你的風流韻事!”多天涯揚開摺扇,施施然離開了。
非常君摸摸下巴,自己是不是太平易近人了,現在的小姑娘說話都這麼嗆嗆了。
伍文畫拉過習煙兒,坐到一邊,輕聲問道:“煙兒,噶意黝兒的妹子都有誰?有我認得的麼?”
習煙兒很想說自己是在說謊,可在義母鋥亮的目光裡不敢開口;可要是都倒出來,覺君一定拿自己開刷。
非常君眯縫著雙眼,冷冷地望著左右為難的習煙兒,決定不拯救他。
伍文畫回過頭瞪了後面站著的義子一眼,非常君立刻轉換臉色,笑眯眯地說道:“義母,孩兒潔身自好,並無瓜田李下。他日如有良緣,定告知義母。”
“一個個的,都嘴嚴。算了,我不問了。唉~我也想扮男兒裝。”看到小姑娘男兒扮樣,伍文畫心癢癢,“多,年輕人倜儻如玉,賞心悅目。”
陪著君曼睩進來的羅喉嗤笑道:“汝,做不來。”
伍文畫氣炸了,這人咋就拆臺:“喂,我哪裡做不來?”
“你哪裡都做不來!長舌一副,哪是男兒本色!”武君意有所指。
伍文畫心虛了,這是跟素還真講的小話被發現了,弱弱地道:“哼,那也比你滿身金帶黃金甲好看。”
武君一手叉腰,斜眼掃了伍文畫一身:“哈,武君著衣風格不勞你掛心。”
伍文畫沒轍了,知道羅喉是想發洩一番心內的不爽。算了,自己做得不怎麼地道,還是不說了。
非常君冷眉看著兩人爭吵。習煙兒微仰著頭,不明所以。君曼睩心裡嘆了口氣:“武君,伍大夫扮男子也挺好的。多多嘗試不同的裝扮,人的心情都會好起來。”
羅喉溫言道:“丫頭,男兒裝扮非易。以男人的眼光看,一眼就能瞄出衣服下的真相。你說是嗎?非常君。”
非常君以右拳擋口,輕咳道:“武君,若不是熟知你的為人,非常君定不會放過你。”
君曼睩將視線跳到伍文畫身上,豔麗的華服下盡顯曼妙身姿,相較自己來說,更有女子風韻,呸,怎想到這個。
覺得耳根發熱的君曼睩忙轉移將視線放到一朵深紅牡丹上。
伍文畫額筋抽搐,還好是個小丫頭的目光,練武久已,沒有一副好才是咄咄怪事。武君未盡的言語,懂。聽說素還真曾當過女人,不知道是什麼神奇的功法。哪次問問看。
羅喉將右手負後:“虛偽。”
非常君譏諷道:“看來武君想與非常君一決。”
“哈,羅喉不懼。不過你母親確實吸引目光,尤其那些心術不正的陰謀者。江湖險惡,你應是比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