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孤竹隱龍受罰推遲了行程。在此日,緞君衡和黑色十九告辭離開,走時看到兩人衰樣,哈哈笑著向遠方走了。
晚上,用過飯。伍文畫、非常君和收萬劫三人上樓休息。忌霞殤趕緊放下孤竹隱龍,也順便將冰無漪放了下來。
吐掉口中的抹布,冰無漪大叫一聲衝向後井提水洗臉洗澡去了。孤竹隱龍將抹布從嘴裡拉出,往臉上擦吧擦吧,嫌惡地看了紅跡,也向後井走去。
劍布衣在冰無漪風馳電掣般飛過去時,堪堪抬了一眼眉,而後拭劍。
妖應封光坐在凳子上,好奇道:“你倆不是朋友嗎?都沒看到你關心冰臉仔?”
劍布衣低頭回答道:“你要是有這樣一個常常丟人現眼的朋友,也會如我這般淡定的。”
妖應封光搖搖頭,不是很理解,她思考了一會兒道:“儂並沒有朋友,只有愛人和父母。殢無傷,你有朋友嗎?”
這後面一句,妖應封光轉過頭問的愛人,劍布衣也就不再搭理。
無心的話語,往往直擊內心,殢無傷道:“長久來,我也不知他是不是我的朋友。他在時,我不願見他;他走後,我卻想著為他報仇。也許,大概,算是對我過往最瞭解的人。”
“儂想成為那個獨一無二的人。”妖應封光不知道為蝦米,胸口有點脹脹的,脹到她想拔出瑤映。可是想到伍文畫的話,她又忍住了。身為人,都這麼痛苦嗎?
殢無傷既欣慰又心疼,坐到妖應封光身邊摟住她道:“麥想了,休息一會兒,等下回客房要乖乖休息,明天去見你的父母。”
“嗯。”妖應封光聽話地閉上眼睛靠在愛人懷裡。
冰無漪衝進大堂,瞧見恩愛一幕,趕緊將頭移開,忌霞殤在擺弄他的長笛,他的好損友還在來回地拭劍。抬起腿,向前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