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被擋住,伍文畫眼神炯炯,從上到下,從下到上,來來回回打量了幾遍。
“咳咳”冰無漪十分自信地道,“美人,有沒有傾倒在我帥氣的姿態下?”
伍文畫笑得彎下腰,好久沒人這麼搭訕了,這畫風真是中二。
非常君折斷了一根筷子,咬牙切齒道:“有些人的眼神就是差,天生眼瞎。”
冰無漪負手於後,相譏道:“哈,我之相貌冷俊,我之氣質飄逸,穿著有品味,不像你裹著一身黃布,招搖過市人想起不好的東西。”
非常君冷笑:“哈,不男不女,一身水泡,臃腫至極,套個麻袋還像個人樣。”
“你個老帽兒,這是品味,這是時尚。”冰無漪回擊。
“白皮猴子,苦境沒有這穿法,麥糟蹋了流行這詞。”非常君站起身。
“氣死我了,來,看劍!”冰無漪拔劍。
“誰怕誰!”非常君跳出茅棚。
伍文畫摸著肚子,笑得眼淚都出來了。收萬劫為非常君頭疼:“伯母,不去阻止嗎?”
“有武鬥可看,為何要阻止呢。啊,這就是江湖,不鬥兩把,沒入江湖。”伍文畫丟了一錠銀子給老闆,飛出了茅棚。
收萬劫跟上。劍布衣在好友拔劍時,就結了賬,跟在兩人身後去了。
一水盪漾,禍水劍首開局勢。非常君嚴陣以待。
伍文畫趕到時,雙方蓄勢已成,第一招初相會。
冰無漪的劍似水形,凝水成冰。非常君閒庭信步,劍氣橫掃,破開冰勢,直取首級。
“哈,高手。”冰無漪一聲讚歎,正視起對手。
非常君不語,前劍未得,後劍跟上。錯身之間,兩人已戰了數十回合。
冰無漪本想開厲族之招,臨到關頭歇了心思。非常君兩指點喉,一公分時未再近。
伍文畫抬眼望了望天,嘆口氣道:“打得真沒意思。黝兒,下次找個好點的對手。”
非常君退後數米,帶對方收了劍才斂了劍氣:“義母,這個心願,孩兒無法滿足你。”
冰無漪踉蹌兩步,揉揉耳朵,扶著劍布衣問道:“好友,我沒聽錯吧?黃布小子稱呼大美人做義母?”
劍布衣心道,為什麼好友的點不是美人如蠍,還好沒機會:“沒錯,我肯定他們是母子關係。”
“怎辦?我沒帶娃的經驗,還沒想好有這麼大的兒砸~哎喲!”冰無漪摸著頭,痛呼,“誰打我!”
劍布衣握緊手中劍,憑他的眼力只見一道紅色殘影,如不是香氣獨特,他會以為剛剛只是錯覺,這女人武藝太高強。
收萬劫摸著下巴,瞥著非常君手裡的傘。疏樓龍宿應是看到了吧。是的,疏樓龍宿鐵青著臉看到了這一幕。
穆仙鳳悄悄放下茶具,悄悄退到一旁。太夫人出門就惹桃花,主人不氣才怪。還好慕少艾他們回了南山,否則看到這個,還不得氣主人一回。
“鳳兒、歆兒,哪顆棵樹開花就拔了哪棵樹。”疏樓龍宿勁風一掃,斷了術法,向書房走去。
三分春色的花木似有靈,那晚全謝了個光,禿禿的一片又一片,有冬日蕭索之景。穆仙鳳站在花園裡,垂頭喪氣地看著地上的花瓣,如果太夫人在,一定又要捂著胸口說痛了。
非常君手裡拿著信,熟悉的字跡都是義兄的,這樣的信,桌上還有十七封。
收萬劫提了一壺酒,拿了兩個杯子來找他。連著三天,疏樓龍宿飛信不斷,只有一個要求,帶著伍文畫回去。
“嘖,夾心餅難做吧。”放下酒壺,收萬劫掃了一眼非常君的臉色。
“義母這幾天很開心,她對一件事感興趣的時候,就是她專注的時候。義兄執掌儒門天下,與各種勢力、組織做鬥爭,這樣的日子久了,便想過閒適的生活。義母居家的日子多,清菜小粥吃多了,想嚐嚐鮑魚燕窩的滋味。兩母子還是想像,骨子裡刻著自由。這次,我勸不了義母,也不想勸。不是什麼生死大事,踏花踐草也沒少幹。”
非常君收了信,自顧自的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
“哈,汝在喝酒壯膽。多喝點,龍宿的小心眼難招架。”收萬劫再為非常君續上一杯。
非常君喝完第二杯後,笑道:“你不怕我將這句話告訴義兄。有人陪我受,不孤單。”
“哈,好友現在的汝有勇氣直視龍宿麼?沒有,就好好飲酒大醉一回。”收萬劫哈哈笑道,再一次為非常君斟酒。
這酒,非常君喝得多,收萬劫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