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狗搶吃得真歡。
非常君坐在甲板上抿茶。綺羅生將茶又倒了兩杯,放到最光陰和小蜜桃面前,好奇問道:“你怎會來找我?”
小蜜桃搖著尾巴,吞下最後一塊魚肉。最光陰在它狗毛上將手一擦,叫你吃得比我多。
幼稚。小蜜桃翻了個白眼。
最光陰轉過頭對綺羅生道:“一個舉鐮刀的瘋子,來找九千勝,我跟他講,你噶意的人是個女人。”
“噗!”非常君噴出一口茶,口說抱歉,但綺羅生分明從他眼神裡讀出了八卦,然而不是在計較這個的時候。
綺羅生緊張問道:“你指的那個女人是誰?”
最光陰回憶道:“一個很漂亮的女人。穿紅衣、頭上三支鳳釵,右頰有窩窩。”
越聽越熟悉,非常君不悅地道:“我不知好友對義母起了非分之想。”
綺羅生有口難言,這狗性子,說話不經大腦:“好友,誤會了。最光陰,你怎知了大夫與我的交情?”
最光陰面具底下,嘴唇輕咧:“時間術法觀到的。那女人是個大夫?長得還不錯,有空我也介紹自己中意的只母人給你認識。”
越說越離譜,綺羅生恨不得縫了他的嘴。在非常君眼皮下開這等玩笑,白衣沽酒坐立難安。
岸上,最光陰甩甩狗頭上的水珠,運轉武元蒸發水漬。
小蜜桃抖動著全身,將水珠甩出。不爽,那個給魚吃的人以後都不投餵,傷心、難過。嗷嗷嗷,最光陰,賠我魚。
這日中原人目睹,北狗最光陰被小蜜桃追得圍著公開亭跑三圈的一幕,津津樂道三個月。
“好友,這,不是——”
綺羅生打算解釋一番,九千勝與己無關,不是,是暴雨心奴不是自己招惹的,越搖頭越是理不清話頭。
非常君臉上神情不明,令綺羅生無從把捉。
“我倒真是看不出你的桃花從前世開到了現世,你得慶幸義母武藝高超,否則若是另外的女子,鐵定亡於鐮下。不知義母殺了那個瘋子沒?如果沒有,非常君願意送他入黃泉。”
綺羅生悄悄鬆了口氣,萬幸伍大夫沒事,不然愧疚一生。
非常君坐了會兒,拒絕了綺羅生的探視,迴轉流芳榭,實在放心不下。
伍文畫正在裁紙,留著做包藥用,看到非常君進門,關心道:“黝兒,無事吧?小和尚怎樣啦?”
“沒。義母,魔佛波旬已出,你這段時間就麥去外面了。”非常君解釋道,“佛劍分說已被魔佛波旬收作己用,三餘無夢生還在想辦法。”
“這苦境大地,多災多難。我寫信告知多九望諸人,將神花郡搬遷到南山了。黝兒,如果有人願意遷徙,便讓他們去南山吧。”
伍文畫此刻感謝南山居隨自己而來,在這個亂世能救一人是一人。世道殘酷,百族都在求生,有一方庇佑,存一絲生機。
非常君點點頭,欲語又止。
“說吧,有什麼可難言的?”伍文畫稀奇地道。
“哈,被義母看出來了。”非常君在腦海裡組織了一番語言,“上次是不是有個瘋人找義母,欲殺之而後快?”
“黝兒,你有他的資訊啦?那小年輕不將人命當人命,被我解決了。”
伍文畫說得平常,如不是那人心性扭曲,為執念瘋狂,執意殺著,自己也不會下痛手。在這樣的亂世,武力高若無匹配的心性,最後必也淪落滅亡。那個小子,並不懂愛為何物?愛從來不是佔有。
非常君將事情分說了一遍。伍文畫放下紙張:“也就是說,我背鍋。哈,現在的年輕人,搞不懂。”
“咦,義母,同契之戀很常見,與男女之情一般。”
非常君誤以為伍文畫不能接受,普及道。
“黝兒。”伍文畫雙目盯著非常君的眼神,“你要不是我帶大的,否則這副急切解釋的模樣,會令人生誤會。我是個思想開明的人,所以才生下咻咻。按照說法就是未婚生子,還是供精的。”
“義母,你可麥誤解,孩兒沒有心悅之人。”非常君趕忙辯解,武道精深,非一生可透徹,有親人相伴,有三兩好友作陪,人生並不孤單。
伍文畫展顏道:“不急,不急,我沒說你蝦米,我倒希望你們有蝦米,人生能愛戀一回,是不錯的。若有幸遇到真愛,那更是上天的恩賜。當然,話說回來,即使沒有,雖有遺憾,但用不著後悔。人生就是一個個遺憾組成的,因了缺憾才會成長。”
“嗯,義母說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