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信韜垂下雙眸:“有時候,我都懷疑是不是你母親與你說了蝦米,可是你之蒙學由我所教,她從不曾要求你做蝦米,關心的也不過是衣食住行,至於讀了何物、見了何人,不做評論,我才放心。沒想到,如今咱們終究是離心了。”
“哈,這就是汝與母親的區別。汝教吾,是從維護龍族出發,講龍的歷史、傳承;而她,對吾毫無保留,對兒無私。她以身作則,汝行為有異,吾非瞎子,當選舒心而行。”
疏樓龍宿言辭譏諷,上官信韜聽罷,哈哈長笑:“龍宿,汝除了名字像父神,汝的深沉心機更肖似。吾小看了汝的聰慧。”
“耶,更確切地說,汝小看了母親的智慧。哈,吾在汝面前,還有絲真誠,汝為之歡喜吧。”
疏樓龍宿的話,令上官信韜啞然失笑,也罷,這次交易後,一手養大的孩子便只剩回憶了。想此,突然有種凋索,時間的殘忍,帶走了太多。
上官信韜離開了,默言歆送他們一行入南山靈境。
其他的事情,想必母親有所安排,疏樓龍宿坐在花園裡細細思量。
霜旒玥珂眼神迷離,充滿夢幻般的語言對旁邊的穆仙鳳道:“龍宿連生氣的樣子都是這麼惹人醉。”
穆仙鳳不忍打斷她的幻想,主人生氣,幾乎沒有。依對主人的瞭解,一定又是憋著心思做壞,也不知哪個人倒黴?
“公主,主人一時半會兒也不會好,要不咱倆去到處逛逛。”
“不行。站在這裡,能看到龍宿華麗無雙的風姿,這三分春色早就看厭了。鳳兒,你家主人噶意蝦米?”
霜旒玥珂跺跺腳,站久了真是疼,那個紅衣傲氣的男人,講話真囉嗦,害得自己還要站一段時間。
“主人,不喜吵鬧。”穆仙鳳隱晦地勸這位嬌縱的冰樓公主麥去打擾主人。
霜旒玥珂眨眨眼,長睫毛微微垂落:“那我倆挺互補的,鳳兒,你家主人有沒有、有沒有人的?”
最後這一句問得極快極小聲,好在穆仙鳳耳力佳,她回答道:“有哇。”
“哈?啊!”
穆仙鳳還未來得及說出太夫人、劍子先生、佛劍大師、人覺先生、習煙兒……
“疏樓龍宿,你噶意的女人是誰?本公主要跟她決鬥。”
霜旒玥珂急匆匆跑到疏樓龍宿面前,妙目圓睜,氣呼呼問道。
疏樓龍宿從沉思中抬起頭,眼神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不悅,回頭瞟了穆仙鳳一眼,這丫頭盡會惹事:“哈,她嘛,汝並不認識,更不是對手。”
“哼,小瞧本公主。她是誰,不打得她認輸,本公主就退出。”霜旒玥珂雙手叉腰,說得頂天立地。
“嗯,吾很期待。她很噶意被挑戰,汝可盡力施為。”疏樓龍宿執扇遮顏,眼裡笑意深深。
霜旒玥珂眼熱這溫柔的笑,可惜不是對著自己:“你等著,本公主絕對讓她好看。”
霜旒玥珂帶起滿身琳琅,回房提劍,穆仙鳳走過來,與她交錯。
“疏樓龍宿,那女人真是倒黴,被你喜歡上。”
穆仙鳳驚訝地看著對面的人,小心地問道:“公主,那你還心悅主人?”
“不行麼?本公主看中的東西,沒有失手過;看中的人,也不能例外。”
扔下這句話,霜旒玥珂走遠了。
穆仙鳳緩緩走到疏樓龍宿面前,為他易茗:“主人,看來冰樓公主不是真噶意你。”
“鳳兒,吾意。汝將母親牽引出來,吾這回就不做計較了。”
疏樓龍宿知了穆仙鳳是引走霜旒玥珂,但與母親惹麻煩,不是自己所想的,身邊女人多了,不是好事。
“是。”穆仙鳳心神一凜,規矩地回道。
“鳳兒,大人的事自有吾等去解決。與汝相交的人,汝要學會分辨,吾不能留汝一世,雛鷹終要起飛。汝與歆兒,還夠學。”
疏樓龍宿點到為止,養娃難,教娃難,小時母親教自己是多麼輕鬆,吾果然是天資卓越,有百龍之智。
與超軼主等人告別後,綺羅生與非常君返回月之畫舫。
“好友,我居然不知你也如此好水。”
玩笑的話語,從綺羅生嘴裡吐出,非常君笑道:“我比你好水甚百倍。因為我是住在海上,而你在江上。哈哈……”
“好友的家,白衣沽酒有空就去瞅瞅。”綺羅生隨口一說。
“然。不過與母親住的時候居多,待習煙兒長大,我打算長居明月不歸沉,那時你可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