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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雨中,南山稀稀在目。

玉簫為玉離經裹上厚厚的兔毛衣。暖和的捲去了冬日的陰冷,玉離經張開笑臉,甜甜地道:“謝義母,好暖哦!”

伍文畫雙手捧腮慈愛地看著軟萌到心坎裡的小離經道:“哎呀,不得行,想抱孫咯。”

玉簫穩住手,顫抖著將玉離經帽子上的兔兒扯整齊:“姨,這話應說給龍宿大哥和師弟聽。”

伍文畫沮喪地垮下臉:“八百年都不可能實現的願望。簫啊,你的希望還大一點。”

玉簫紅了臉,輕聲道:“離經已經叫姨做奶奶了,想抱孫的話還是留給姨自個孩兒說吧。”

伍文畫坐好雙手疊胸:“哎喲,你看看你自個兒,打算就這樣下去?唉~真是替你們一個個捉急。要不是被拉回南山,不能浪了,我盯著小輩的婚姻大事蔥啥。像我這種坐著就無聊的人,不找點事做,日子咋過。”

習煙兒將剝好的瓜子仁推到桌中間,拉過玉離經坐到一邊,小聲道:“還好就要到家了。龍宿義兄和覺君都好狡猾,坐了另一輛馬車。那個收萬劫也是,瞧著也不大,心眼倒是不小,早早就避開了。”

玉離經想起一路上沒少被姨奶奶折騰就內流滿面:“嗯嗯,大人都狡猾,大大地狡猾。我們麥將姨奶奶要抱孫的事跟他們講,要不然他們又要丟下我們跑路。”

習煙兒猛點頭:“要得。”

伍文畫裝作沒聽到孩子們的話,有一下沒一下地向口裡扔著瓜子仁。是得跟著咻咻、黝兒後面嘮叨兩句了,否則自己就要定在南山了。

疏樓龍宿和非常君這一百年多來,被母親義母追著耳後根講抱孫之事,頭痛不已。終於有一天,閒得在疏樓西風被母親魔音困擾的疏樓龍宿,不得不出家門一遭,抱了個兩三歲的女娃娃回來,給了母親養。

非常君喘了一口氣後,帶著習煙兒到各地浪去了;收萬劫拜訪道家各脈,見廣增聞,博採眾長;在南山居住了三年的玉簫,聽得君奉天去了德風古道,便帶著離經去了那。

伍文畫有了奶娃娃,將糟心的兒子們扔在腦後,歡喜地忙東忙西了。

“小施主,你家大人在嗎?路經貴地,討一杯水可否?”

穆仙鳳抿著唇,上上下下打量了佛者一遍,軟糯糯地說:“大師,我家人在裡面,你等等。”

五六歲的小姑涼提著小裙子,噔噔地向院裡跑去,隨著跑動,頭頂的紅色小珠花上下一顫一顫地。

伍文畫吩咐完管家莊上諸事情,見到小穆仙鳳進來,立馬拉過她:“哎喲,鳳兒,咱不能這麼跑,悠著點,麥摔咯。”

“太夫人,外面來了個和尚討水喝。”小姑涼任伍文畫幫忙擦額頭上沒怎麼有的汗珠,“那和尚,眉毛可有意思了,成漩渦渦,就像莊裡水車落下的水打的漩漩兒。”

“哈喲確實挺特別。我們仙鳳形容得真好。走吧,邀請這位遠道而來的客人進來坐坐。”

伍文畫牽著小姑娘向前院廳裡走去。這麼多年來,南山居又擴建不少,雕樑畫棟,層層疊疊。

佛者一身月白,雙眉成漩,眉宇清闊,朗朗似日,與伍文畫行禮後道:“打擾施主了。”

“無妨。大師請坐,薄茶一杯,敬大師。”

伍文畫望佛者氣宇生蓮,自有清香,心內大生好感,叫了侍女上了極品好茶。

佛者聞香識茶:“此茶香遠氣清,令吾疲消神爽,端是好茶。夫人破費了。”

“哈,些許身外之物。佛者請用。這茶,選靈地種植,明前採擷,以特殊手法制之,用來招待大師,是因大師氣似朗日,神豐骨玉,蓮香自來,特是得天獨厚人物我觀之心愉神悅。”

伍文畫稍稍停頓下,佛者微微一笑:“夫人但說無妨。”

“那我就直說了,大師雙眉漩渦狀,觀之特別印象深刻。只是漩渦水形,當是水流湍急時有之,只怕大師所行非凡途,坎坷甚棘。”

佛者面帶微笑,全程聽完才道:“夫人眼光如炬。佛者三生歷世,只為一個天命。如今,佛者已入了第三世,再見夫人時怕是天命加持身,那時還望夫人能助佛者!”

說完這段話,佛者起身行大禮。伍文畫明白過來,自己貌似已經卷入了一個超級大麻煩中,趕緊起跳開:“和尚,我稱你一聲大師,是觀你坦蕩蕩,如何行得此路數,降了格調?”

佛者懺然道:“夫人,有所不知,就拿夫人所居地來說吧,高人都尋摸不到的所在,凡人更難進。佛者歷經儒道兩世,加上此世,通三教典義,明世事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