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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鶴和風聲說不出話來。
宇悠遊冷笑著嘲諷道:“經歷過那麼多的警察和調解員,真的想不到真相嗎?”
“受害者都會有影片為證,私底下的髒事會有多少?”
“就算要查,阿月一分錢沒有,打不了官司,請不了律師。”
“說到底都是拿著死工資的打工人,正義是要付出代價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罷了。”
白鶴垂著頭。
可是……這個世界不該這樣。
她抿抿嘴,也是,自己也該對一些事物祛祛魅了。
“那……伊月修現在違法打人……反過來應該也沒什麼事吧?”風聲詢問道。
“有事。”宇悠遊肯定道。
“她打人的時候沒有被監控拍到過。”
“自從阿月拿著影片報警後,懷初升就再沒在房子裡裝過監控。”
“但是人家確實受了很重的傷,家裡還有一大批的人證。”
“哦對,連同婆家人和她自己的父母阿月也都打了一遍。”
“現在那個畜生還有他家一大幫人,要一起起訴阿月故意傷害罪。”
“還要離婚,讓阿月淨身出戶。”
白羊座的白鶴現在感覺自己的火氣正在噌噌往上冒。
“原來他們也知道這是故意傷害呀!”她怒極反笑。
白鶴深吸一口氣道:“離婚就離婚!多要點財產,還要伊月修淨身出戶,他們也好意思!”
“不是離婚的問題,”宇悠遊道:“阿月她自己並不想離婚。”
白鶴:why?
“阿月說,不能讓這樣的畜生流進結婚市場禍害下一個女孩。”
“她要和懷初升鎖死,直到打死他為止。”
這……白鶴的嘴角抽抽了一下,火氣降下來一些。
老伊真是高瞻遠矚!
宇悠遊道:“現在的問題是,懷初升那邊,現在不僅聘請了律師團隊,還要去鑑定中心進行傷情鑑定。”
“我大概問了一下管離婚的律師,男方被女方家暴,因為女人本身力氣小,就不是激情傷人,而是女方蓄意傷害。”
“再加上確實很慘烈的傷情鑑定和強大的律師團隊,懷初升很大機率會勝訴。”
宇悠遊也有些壓著火氣道:“到時候不僅要淨身出戶,阿月還會坐牢。”
“憑什麼。”
三個字幾乎是從宇悠遊的牙縫裡擠出來的。
法律這把利劍,在越有錢有勢的人手裡威力就越強大。
在弱勢的人手卻是一把雙刃劍,朝外的劍刃鈍得還不如沒有,朝自己的劍刃卻無比鋒利。
宇悠遊低頭平復了一下心緒,道:“阿月她本人倒是看得挺開的。”
“她說她大不了找個荒郊野嶺藏起來,在悄咪咪地擄走懷初升關起來打。”
白鶴:這精神狀態也太讓人羨慕了。
“可是我不想這樣。”宇悠遊道。
白鶴感覺自己好像知道宇悠遊要拜託自己幫什麼忙了。
“只要他們身上沒有傷,所謂的故意傷害就純屬是無稽之談。”
“除非懷初升他們有能力讓傷情鑑定中心的人全都做假證,否則這個故意傷害罪便不可能成立!”
白鶴道:“是想讓我消除他們身上的傷口?”
“可是……”風聲有些遲疑道:“懷初升已經來過我們醫院了,肯定會有病歷,還有檢查報告,瞞不了的呀。”
“那也總比再鑑定一次要好。”白鶴道。
“白鶴的天賦能做的事情不止這些,”宇悠遊眼中閃爍著殘忍的光。
“我們會有辦法拿捏住這些人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