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頓時懊悔道:
“哎呀羅兄弟呀,你是將軍麾下的大人物,只有我認得你哪有你認得我的份兒,而且的確是將軍直接從戰俘營裡將我點名出來的,這荒郊野外的,我一著急就、就——”
羅恩生忽然打量他一眼,心有所感道:
“你原來在水師待過麼,萊州水師?”
彭橋東一驚,隨即驚喜道:
“對對,我原來是萊州水師的參將,怎麼,羅兄弟也在水師幹過?”
羅恩生搖搖頭,有些傲然道:
“不,我原來在京營,京營火器營。”
彭橋東連忙拱拱手:
“啊,失敬失敬,原來是天子御前的京營。”
郝二秋在一旁忽然哼道:
“咱們現在是將軍旗下的新兵連,沒有什麼京營、火器營!”
“哼,你一個人孤零零地出現在這裡,到底是怎麼回事,是不是偷著跑出來的?”
羅恩生臉色一變,頓時冷眼盯著彭橋東。
彭橋東苦笑一聲,只好將孟遠交待的任務和盤托出。
說到一半,羅恩生、郝二秋還有杜鐵錘都是面面相覷,一下子感覺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頓了頓,羅恩生趕緊出聲制止彭橋東道:
“且住,且住,你果然是一個生皮,還沒有經過一次輪訓吧?”
“哼,將軍親自給你交待的事情,除非是將軍自己過問或者將軍安排,你才可以說出來,不然就是大忌!”
“他孃的,你不是做過水師的參將麼,這點道理應該知道呀?”
彭橋東看看眾人,垂頭喪氣道:
“這荒郊野外的,我不說你們能信我?”
“再說了,我是認得你們的,不然我肯定不會說出來的!”
話音未落,杜鐵錘忽然一巴掌呼扇過來,嘴裡罵道:
“直娘賊,你這一嘴,把咱們新兵連全都給裝進來了——”
“像你這般嘴上沒把門的,若是被韃子或者闖賊捉了去,保準第一個是叛賊!”
郝二秋裝模作樣地攔了一下,嘴裡道:
“別打人,士兵手冊上有這一條,不準打罵士兵。”
羅恩生瞪了一眼郝二秋,盯著彭橋東忽然沉吟道:
“對了,你走時,將軍有沒有給你吃善惡忠奸丸?”
善惡忠奸丸,沒聽說過——
彭橋東被一巴掌打出了火氣,吊起眼睛瞪著眾人,忽然從懷裡貼身處摸出孟遠給他的手令,有如聖旨般四下示意道:
“看清楚,這是將軍給我在各營可以自由行走調人的軍令——”
“方才是誰打得我?報上名來,我現在決定徵調於你,請你立刻與你的主官交接,然後馬上跟我走!”
眾人一看,頓時傻眼了。
杜鐵錘更是哭笑不得,轉頭求援地向羅恩生看去。
羅恩生也是愣怔半晌,接過手令仔細校驗了一番,隨即也是苦笑著看向忽然一副欽差大臣模樣的彭橋東道:
“你既然識得我三人,你看清楚了,他可是原來五人戰隊中的一員!”
彭橋東摸了摸臉,鼓起勇氣道:
“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沒什麼可說的。再說了,軍中無戲言,羅兄弟,照將軍手令行事吧!”
羅恩生嘆口氣,望著杜鐵錘道:
“老杜,執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