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領頭的所謂“關寧雙城六大儒”之李友松、譚邃寰、黃鎮庵等人一一攙扶而起,然後東張西望道:
“劉台山、劉老先生呢,他怎麼沒來?”
話音落處,四周忽然異樣地安靜下來,好像人人自危地噤聲,再也沒有了方才的喧譁熱鬧氣。
見無人應答,心知有異的吳三桂,到底還是一方梟雄,當即瞪了一眼吳三輔,話鋒一轉道:
“諸位大先生辛苦了,籌錢籌糧不說,還要各守門戶,教諭民眾,真不愧我本土大儒也。當此大亂之世,還望我們繼續同舟共濟,將這場國難應付過去!”
說完,他這才團團一揖道:
“諸位,本伯先行一步,晚間將會派人發帖請諸位赴宴並議事,到時還請各位不吝賜教啊!”
所謂“關寧雙城六大儒”在一片熱鬧喧譁之後,隨著吳三桂及其大軍的離去也隨之漸漸散去。其中的譚邃寰、黃鎮庵跟在人群之後,看看四周無人了,不覺對視了一眼。
緊接著,黃鎮庵便率先搖頭就是一嘆道:
“譚兄,看來還真教劉兄猜到了,連賣國賊祖大樂這樣的人都已經開始堂而皇之地大搖大擺回來了,夫復何言哉?”
譚邃寰閉了閉眼,再睜眼時,卻是雙目炯炯有光道:
“黃兄,何謂夫復何言?”
“哼,山海關乃我漢家的山海關,又不是他吳家一門之山海關。漫說他吳氏一門不過一提督、伯爵耳,即便是皇親國戚,他們若是要賣國投敵,我等也應該立即與他們割席斷義,劃清界限!”
黃鎮庵點點頭,四下看了一眼,隨即低聲道:
“如此的話,譚兄,那你我二人這便去劉兄府邸,暫且商議一番如何應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