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若是還覺得肉痛,不就有理由將他六家財產全部抄沒了!”
吳三輔呲牙一笑,摸了摸他下巴上的鬍鬚道:
“沒想到高總兵也是此道中人,竟然想的與我不謀而合了,哈哈!”
吳三桂忽然扭過頭來,冷冷地盯著兩人看了一眼,哼聲道:
“爾等兩人,為何每次說話,就讓我不喜呢?”
“下次給老子記著點兒,隔牆有耳,就算是在這兒荒郊野外,也備不住有一雙誰家的耳朵在聽著哩!”
兩人嚇得對視一眼,趕緊認錯道:
“知道了伯爺,下次我等一定多加小心。”
提心吊膽等了一上午的劉校堅,終於接到了一封劉台山託人送回的草草寫就的便箋。
一目十行地讀完信,劉校堅雖然鬆了一口氣,但卻一下子陷入到了更大的迷茫中:
難道此前所有的預測和觀察都錯了,我們都錯怪了平西伯?
因為是當中寫信,便箋中,劉台山連一些可能引起誤會和猜疑的話,都沒有寫,只是平實地告訴劉校堅,這次出城,乃是代表整個山海關軍民人等,去與劉宗敏接洽和談歸順之事。
所以,要想從這封便箋上讀到劉台山最新暗示,是絕對不可能的了。
沉思良久,劉校堅收好便箋,將滿身披掛和提前預備在手邊的刀槍和弓箭卸下,喚出兩名心腹家將,一路向北城門而去。
在剛剛被吳三桂任命為北城門守將之初,深謀遠慮的劉台山,就利用他的職權便利,在城門附近買下了一座毫不起眼的院子。入手後,又經過多年暗地改造,逐漸建成了一座少有人知的劉家外院見密室。
沒想到,多年前的一次有心之舉,這一次還真就給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