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過河時之用。”
吳三鳳雖然不滿吳三桂的做法,但他執行吳三桂的軍令起來卻還是不折不扣兢兢業業的。
祖大樂雖然有些不情願,但派出信使對他而言,也是頭等大事,倒也推脫不得。
終於湊齊了所用皮囊,三撥信使,這才又重新出發。
不過這一次,在首尾相銜的三批信使中,卻多了一個吳三鳳。
而且,這還是祖大樂出的主意。
他的理由倒也合情合理,說什麼這次乃是山海關及其關寧鐵騎方面派出的第一個正式信使,馬虎不得,也出不得事。
所以,既然原本不在考慮之列的大河,現在也成了一個必須要面對的問題,再像從前那樣獨獨派信使讓他們自己做事,恐怕就不行了,必須還要跟過去一個能夠管事甚至臨機定奪之人。
如此一來,吳三鳳便成為祖大樂嘴裡的這個不二人選,被吳三桂派到了這批信使中,擔當最後拍板之人。
當然,現在還不用他親自充當信使去面見多爾袞或者什麼人。
只有當一切有了眉目,他才有可能作為吳家這邊重要人物來出面。
對於這點,吳三桂還是很清楚的,而且也不含糊。
跟著最後一撥信使,吳三鳳與西去回程的兩萬大軍分道揚鑣,撥轉了馬頭,一路徑直向北而去。
吳三桂對他這個大哥還算不錯,隨行的,不僅有一個通曉滿語,而且對邊關之事都瞭然於胸的幕僚。同時還有一百八十人的親兵營悍卒隨扈。
這一日,行到順河附近,果然是還未近身,便遠遠地聽到了水聲拍岸的巨大動靜。
雖然憂慮怎麼過河,但這條綿延數百里長的順河,卻在吳三鳳的幼年乃至成年期中,都曾留下了許多美好回憶。
那時,這條大河雖然不時斷流,而且已經呈現長年累月的半乾涸狀態。
但在山海關那一段,卻還是莫名總有半人深的水泊,讓他因此度過了一個與大河相伴,並且在其中摸魚摸到夜裡做夢都會笑醒的美好記憶。
只是,在順河的下游這段路程裡面,卻是他不熟悉的河段。
吳三鳳就這樣帶著一種莫名五味雜陳的心情,亦步亦趨靠近了大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