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回去的,故此我們要活,就必須——”
說著,一個什長抬手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這六七個什長,都不是陳家財的嫡系,所以自然沒人反對,況且這也是事關他們自己的性命,就算與陳家財平日裡要好,這時要活命也不會再跟著他的。
幾個人商量了好一番,卻都覺得逃跑是肯定要逃跑的,但天下之大,逃到哪裡去卻是要講究的。
忽然,一個什長目露兇光道:
“弟兄們,要活命,終究還是要靠我們自己。”
“孃的,既然做了,要做就索性做絕,我們現在裝著無事回去,趁其不備,先將陳家財給殺了,然後曉諭所有兄弟,道理他們自然也明白。回去肯定是個死,還不如跟著我們一起幹。”
幾個什長頓時附和地連連點頭,但也有兩個什長面露不忍,遲疑不決道:
“道理是這個道理,但陳家財畢竟也是過去的兄弟,就這樣一聲不響地將他突然殺掉,終歸是不好吧?”
眾人一聽,於是改口道:
“那就這樣好了,回去後我們突然動手,先不殺他,得手後他若是願意跟我們一起走,就留他一條性命,但肯定是不能再讓他做頭領了。”
“若還是死忠地要回去,那就怨不得我們心狠手辣了!”
六七個人嘀嘀咕咕,商議了好一番,最後終於達成共識,於是將那幾個丟槍的火銃手當場打昏,然後拖著他們,裝模作樣地往回走。
眼看就要走到陳家財面前了,誰知,一個火銃手卻莫名其妙的醒了過來,睜眼一看,頓時不要命地破口喊將出來:
“都、都尉,陳家哥兒,快、快跑!”
“他們、他們已經反了,要、要謀害與——”
話音未落,離他最近的兩個什長,大驚失色,慌忙探出手去,手起刀落,就將他一刀砍暈過去。
另幾個什長,馬上也是滿臉堆笑地高喊起來:
“家財兄弟,我們終於問清楚了,他們幾個狗日的,竟然是吳三桂早年混進來的奸細,想要攜槍潛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