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不是個味道不是?
萬一新兵營覺得自己與他們熱絡一些,給的軍火好過闖王的,到時再讓本來就是一個惹禍精的張鼐編排幾句,那他以後在大順軍裡面的日子可就難過了……
想著想著,陳永福瞅了個空子,悄悄扯了一下新兵營的守門官,從袖子裡遞出一個銀錠,嘴裡小聲道:
“這位小哥兒,你有沒有法子稟報一下貴軍的羅總指揮,就說、就說我們北門這邊的陳永福部兵馬,能不能押後稍晚一些再去接運回來?”
什麼?
守門官感到手中一涼,低頭一看,竟是一塊亮晶晶的雪花銀,頓時像被蛇咬了一般甩手道:
“你、你他孃的不要害老子,拿走,拿走,誰稀罕你的臭銀子!”
話音落地,銀子也跟著掉到地上,頓時引來一片驚詫的目光。
陳永福更是沒想到,這世上現在居然還有銀子送到手上都不要的人,當即鬧了一個大紅臉,急中生智,忽然揮起手中的鞭子,惡狠狠抽在他的一名親兵腦袋上。
“直娘賊,本伯在這裡與小軍爺說話,你拿銀子出來作甚?”
捱了一鞭子的親兵,本就是陳永福的心腹,見狀馬上機靈地跪倒在地,順手一撈,就將銀子攏在了袖子中,一副認罪道:
“伯爺贖罪,伯爺贖罪,是、是小的不小心將昨日發的餉銀掉出了口袋。”
心知肚明的張鼐,看在眼裡,忽然冷笑道:
“文水伯,這兩軍交戰之際,你的大營居然還在陣前發餉?呵呵,看來伯爺的銀子沒處花了呀!”
陳永福瞪了一眼親兵,充耳不聞地轉過身,直接點將道:
“陳家財,你引一千八百兵馬,跟著新兵營這幾位大人前往城外的十里深澗,務必要將咱們的軍火分毫不少地接運回來。”
陳家財是陳永福的族侄,同時也是他麾下的一員悍將,心裡哪有不明白他這句話的含意,當即看了一眼張鼐,在嘴裡大聲應著接下了軍令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