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祖客卻對過山虎的冷嘲熱諷只做不見,一臉自通道:
“不試試又怎麼知道行與不行呢,再說了,我們上去,又不是光靠一張嘴,先遣支隊可都是一人雙馬雙槍頂配。多的不說,只須跟上去十人隊,到時瞅機會露兩手,再一番威逼利誘,不怕他們不就範!”
一個人上去,就是羊入虎口。
他孃的,他還要再多送十條槍上去,這不就是給人家送寶貝嗎?
過山虎就像看怪物似的瞅著侃侃而談的秦祖客,連連搖頭道:
“酸人,酸人啊,你要是這樣子搞法,多少家當都得讓你給敗光了,到時別說老子,將軍也得扒你的皮!”
說著,過山虎忽然環顧四周,盯著十個連隊主官道:
“這秦秀才就是一個酸人,你們不會真相信他的這番鬼話吧?”
秦祖客一聽,頓時冷哼一聲,也轉向在座的十個連隊主官道:
“你們都是經過將軍一輪輪正式軍訓、政訓,層層拔擢上來的軍事主官,肯定不是什麼半路而來之人所能比的了的。”
“也好,既然有人不服,那就照將軍說過的那樣,萬一遇事主副不決,那就採取統領班子集體表決吧——”
“同意暫不動用武力,先以不戰屈人之兵對山寨土匪進行攻心戰的舉手!”
一邊說著,秦祖客一邊舉起了自己的左手,同時看向眾人。
過山虎自然是一動不動,抱著膀子冷笑了一聲,索性將他的腦袋扭到了一邊。
在他看來,自己平時性子暴烈,又喜歡張嘴罵人,這些跟秦祖客穿一條褲子的十個人,肯定不會有一個人站到他這邊的。
誰知,等他再轉過頭來,卻一下子被眼前的一幕給驚呆了:
十個人裡面,跟著秦祖客舉手的,居然不是他想象中的十個人,有兩個人,站在那裡也沒有動。
而秦祖客,此刻正盯著兩人,滿眼又是疑惑,又是憤怒,就差張口罵人了。
哈哈,過山虎頓時激動起來,脫口道:
“秦秀才,看見了吧,你說的狗屁不戰屈人之兵的法子,也不是人人都跟著你走的!”
秦祖客沒有理睬過山虎,只是不屑地哼了一聲,望著不舉手的二人,一臉的痛心疾首道:
“程方平,蘇朋舉,你們難道也認為我不應該這樣做嗎?”
秦祖客哪裡知道,程方平只是單純地依據自己的個人能力判斷,認為去跟一個盤踞了多年的匪巢談判,實在是有些與虎謀皮,說不定還會把前去談判的人搭進去。
另外,程方平又是十個連隊主官裡面,得到輪訓機會最多的一名重點培養物件,是這次派出到江南最為孟遠看重的一個主官。
基於自己的專業判斷,加上他心底的那點優越感,所以他就沒有舉手。
而蘇朋舉的身份,就更是不為人知了,他是孟遠為了安全起見,特意跳開新兵營這個純軍事作戰單位,專門在另一個系統向陽城裡面,千挑萬選出來的一枚暗子。
畢竟,佈局江南茲事體大,加上山海關大戰之後,江南就成了中原漢人與關外韃子進行最後角逐決戰的主戰場,容不得半點閃失。
所以,蘇朋舉就這樣被挑選出來,放在了這支人數雖然只有區區一千五百人,但任務卻重過千鈞的先遣支隊中。
不僅如此,既然是暗子,孟遠還賦予了蘇朋舉特別的權利,可以在千鈞一髮之際使用一票否決制。
而這個一票否決制,則是孟遠的親筆手令。
如果一旦必須使用時,蘇朋舉只要亮出手令即可。
當然了,手令一旦拿出來,蘇朋舉的使命也就此完結,他存在的特殊意義,也就失去了意義。
也因此,孟遠對蘇朋舉的這個一票否決制的使用,同樣也是有著嚴格限制的。
而且,針對這個一票否決制,孟遠還專門為此設立了一條特殊獎勵政策:
如果在這個【江南特別先遣支隊】完成全部任務前,蘇朋舉一直都沒有動用這個一票否決制,而任務又能圓滿完成,不管過程是否有驚無險,他都可以立刻提拔為營隊主官,一下子躋身與羅恩生、李拾柴等人平起平坐的地位和身價。
要知道,隨著向陽城、新兵營越來越壯大,像羅恩生、李拾柴這樣最早追隨孟遠的人,早已是鳳毛麟角。能與他們平起平坐,沒有天大的機遇和功勞,幾乎已經是比登天還難了啊!
也正因為如此,蘇有朋才面對這突然到來的第一個難題,想了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