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集會上認識的。
不知道是不是這一場。
在自己的世界,她最不喜歡的就是參加除妖師集會了。
當時顯露實力的時候也沒想著藏拙,許多除妖師都稱她為天才,是復興除妖界的希望。
擔子太重,飛鳥不想背。
如今偽裝成一個小妖怪,反而覺得輕鬆很多。
的場摸了把小孩的黑髮,誇了一句:“偽裝得很像。”
確實,紙面簾一遮就什麼表情都看不到了,也不用說話,光走路就行,還有什麼裝得不像的。
的場蹲下身,彷彿能透過紙面簾直視她的眼睛:“我帶你去見名取,你又能改變什麼?”
飛鳥有些迷茫,忽地反應過來,知道他在說自己無法給名取指引一個明確的前進方向。
“會有人告訴他的,那個人不是我。”她的語氣篤定,“他會一直走在自己堅持的道路上的。”
的場抿唇,沒再說什麼。
站起身想走,卻被一雙小手拉住。
“靜司,走在自己堅持的道路上,沒有誰能評判你的對錯。”
的場張了張口,想說一聲“可笑”,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即使這條道路損人利己,即使因此被評價自私自利唯利是圖,你也這麼想嗎?
的場沒有回頭,即使回頭了,他也看不見飛鳥紙面簾下的堅定的眼神。
短暫人生中,最難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堅持自己。
靜司和名取,亦或是夏目都不一樣。
他是的場一門的首領,是除妖界的領頭人,他永遠無法單為自己或是幾個人考慮。
沒有堅硬的外殼的話,他根本無法保護自己,也無法保護自己在意的東西。
飛鳥想到,年幼的的場曾信誓旦旦說過,如果自己收復了式神一定會好好對待牠們。
很多人都說,自從接手的場家族後,的場靜司就變了。
狠厲、冷漠、不擇手段,從此成了他身上不變的戳章。
可是他真的變了嗎?
每個人都有自己生活的方式。
對於飛鳥來說,對於名取而言,的場是一生的好友。
但是這個平行世界,一切顯然不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