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場已經漸漸習慣身邊有個跟屁蟲一樣的小孩靈體了。
自從上次集會見到名取後,飛鳥就不怎麼陪著他在學校待著。
早上跟著他一起去學校,然後再消失一整天,下午放學的時候再跟他一起回家。
每天神神秘秘不知道在忙碌什麼。
因為不知道世界意識什麼時候就把自己踹走,飛鳥覺得不能坐以待斃等待那個妖怪主動找上門。
她現在每天都忙著尋找牠的下落。
要說這個妖怪,和的場家族也算代代糾纏了。
的場一門的先輩曾用右眼與這妖怪做交易,但事後反悔,沒有將右眼交付出去。
這樣的毀約行為讓妖怪十分憤怒。
在那之後,每當的場一族更換首領,牠就會出現,奪取新任的場首領的右眼。
飛鳥其實挺理解這妖怪的,甚至對的場家的先輩報以深深鄙視。
要麼當初就不要做交易,要麼就在交易後將報酬如數交付,哪有用完就丟的道理。
祖先造的孽後輩來承擔,這個觀點很難評價對錯。
說它合理也行,說它不合理也挑不出對錯。
理解妖怪的憤怒是一回事,但讓她眼睜睜看著朋友受到傷害是不可能的。
飛鳥的手上雖然有尋妖的術法,但使用術法也是有條件的。
需要知道牠的名字和樣貌,或者帶有牠氣息的物品。
在飛鳥存在的那個世界,這個妖怪出現前,的場就已經做好充足準備。
即使沒有少女的幫助,右眼也不會被奪取,就是會受不輕的傷。
不過有了強大的助力,的場輕鬆地退冶了牠。
在妖怪被迫放棄目標準備離開時,他代替先輩道了歉,並願意做出一定補償,前提是牠之後不會再騷擾的場一門。
對人類的怨恨,妖怪在奪取了幾隻的場首領的右眼後,就沒那麼深了。
這次差點被反殺,到底是要灰溜溜離開繼續延續仇恨,還是賣這群除妖師一個好,其實很好選擇。
尤其是,這個強大到可怕的人類少女不知道是從哪裡蹦出來的。
直覺告訴牠,這個人很危險。
最終,妖怪同意了條件。
不過這都是這個時間線幾年後的事情了,飛鳥覺得自己大機率等不到那麼久。
那麼就在離開之前,把威脅解除掉吧。
飛鳥花了半天的時間,找到那個妖怪的老巢。
又花了半天時間,教牠怎麼做妖。
冤有頭債有主有種就把的場先輩拉出來鞭s,光盯著人家家裡的小白菜乾嘛?
那妖怪活了也有千年,眼力見還是有的。
在發現自己打不過這個討厭的人類後,麻利爽快簽了契約。
也是拿到了幾隻右眼,這把其實不虧。
牠不就是仗著自己強大,才會次次去騷擾。
人家仗著自己強大,讓牠放棄報復也很合理。
其實飛鳥還蠻喜歡和妖怪打交道的。
要說妖怪都是沒心機的純潔小白花,也不見得,但大多數都沒什麼心眼。
在牠們的世界,誰實力強大就聽誰的。
事情解決地意外順利,飛鳥一時也不知道,是這妖怪菜了,還是自己強了。
不過她的實力確實是隨著年歲增長逐漸變強,每次轉生,基礎能力點都會比上輩子高出一截。
這麼轉生下去,她還不得成神?
這次學聰明瞭的飛鳥在的場身上下了個定位,解決完事情後就傳送回他身邊。
非常簡單省力。
她掐的時間點剛剛好,一來下課鈴就響了。
霓虹老師基本不拖堂,時間一到跑得比學生還快,畢竟拖堂也不加工資,何必自己壓榨自己。
大部分學生放學後就跑去參加社團活動。
不過的場跟飛鳥一樣,是忠誠的回家部成員。
總是一副矜貴疏離模樣的場,在學校有著不錯的人氣。
不過在他眼中,這些人都是些沒價值的傢伙,沒有交好的必要。
拿上黑色提包的的場一言不發走在回家的路上。
原本一臉困頓、像個小跟屁蟲的飛鳥突像是想到了什麼,突然喊道:“靜司,停!”
的場停下腳步,臉色驟然一變,警惕地環顧四周。
“哎呀,不要這麼緊張啦。”
明明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