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也沒想到,祝懷硯居然會為個女人以身入局。
“你他媽是不是瘋了?一心搶公司,跟我爭鬥也就罷了,現在還要為個女人跟我同歸於盡?”祝修文有些沉不住氣了。
祝懷硯收回視線,眸底氤氳著複雜的情緒,流光從眸中傾瀉出來,口吻冷淡:“解藥。”
“最後一分鐘。”
“要麼給,要麼死。”
冰冷的話語,從他口裡說出來,不夾雜一絲感情。
他自然是知道的,祝修文怎麼可能讓沈清沅這麼輕鬆逃走。
那個女人曾經也是被下毒,被祝修文以性命作為威脅,留在祝家苟活十多年。
以至於,後來她不願意活了。
死也要逃出祝家。
後來祝修文沒辦法,只能給她解藥,得以延續她的性命。
可沈清沅不一樣,至少祝懷硯現在不願意讓她深陷險局。
也不願意讓這條鮮活的生命再次消失在他眼前。
而他也深知,只要因為解藥被祝修文威脅成功一次,往後還會有第二第三次。
既保護不了自己,也無法保護想守護的人。
見祝修文遲遲不動作。
祝懷硯也不著急,摘下手裡價值千萬的腕錶,慢條斯理地對著腕錶倒計時。
不急不躁,姿態優雅高貴。
“注意點時間,還剩最後半分鐘。”
“30。”
“29。”
“28……”
將他們圍住的彪形大漢們,紛紛被嚇傻,拔腿就要往外跑。
祝修文終於沉不住氣,猛地拍桌站起身,指著他罵:“祝懷硯!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孽種!”
“你媽說得沒錯!你就是條養不熟的白眼狼,孽種!”
-
沈清沅昏迷了很久很久,大腦陷入混沌。
她從偌大柔軟的床醒來,發現已經置身於幽閉的暗室之中。
四周漆黑寂靜,什麼都看不太清。
沈清沅揉了揉腦袋,翻身下床,鎖鏈在她的扯動下,發出沉悶恐怖的聲響。
沉重的金屬製品彷彿蜿蜒的遊蛇,緊緊纏繞在她的腳踝上。
鏈子很長,她每走一步,都會發出金屬碰撞的聲響。
囚禁……
祝懷硯居然給她下藥!把她囚禁起來了!
無名的恐懼湧上心頭。
他不會是要報復她吧?
無盡的黑暗將她瘦小的身軀吞噬,她害怕地縮回床上,躲在角落緊緊抱住被子。
等那扇關住她的門緩緩開啟,進來的人,不是祝懷硯。
而是兩個端著飯菜的女傭,開啟暗室內燈的開關。
“沈小姐,用餐了。”
暗室內的燈光並不明亮,但足以看清她們的容貌,年輕陌生。
“我來了多久?”沈清沅緩緩抬眸,情緒已經穩定不少。
傭人如實回答:“一天一夜。”
“這裡是哪裡?”她環顧四周,又問。
傭人頓了頓,把飯菜端到她眼前:“安全的地方。”
聽後,沈清沅只想笑。
“叫你們家主人來見我。”
傭人不予回應,擺好飯菜後起身離開。
沈清沅摸了摸肚子,早就餓得發慌,但不敢再動關於祝懷硯的任何東西。
一直到飯菜冰涼,傭人進來送第二餐,她都沒有動筷,貼心地提醒。
“您放心享用,沒毒。”
沈清沅依然不動作,強忍撐著不動筷。
撐到晚上,給她下藥的罪魁禍首回來。
祝懷硯看一眼桌上未曾動過的飯菜,不禁笑出聲:“有骨氣,不過用錯了地方。”
沈清沅別過臉不看他,也不回應。
祝懷硯也不逼迫她,對身後跟著的傭人道:“把菜撤了。”
不一會兒,傭人端起飯菜就走,菜香逐漸飄遠,沈清沅到底是禁不住偷偷看一眼。
抬眸恰好跟他對視,又迅速挪走目光。
她的眼眶忍不住紅潤,無名的委屈感湧上心頭,兜兜轉轉,又落入他手。
“你打算關我多久?”
祝懷硯走近她,慢慢俯下身,貼近她的面孔,漸漸感受到她清淺的氣息。
將她眼睛的溼氣看得一清二楚。
失而復得的感覺,讓他心生快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