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得急,竟然忘了拿。
也不知道還在不在,不過無所謂了。
沈清沅跟犯人似的,低頭看了看手銬,小聲問他:“你怎麼知道我在那裡?又怎麼猜出來我會出來?”
她依然很不理解。
明明自己已經精心算過了。
“一個打了敗仗的人,面對我還能毫無畏懼,證明什麼?”祝懷硯劃出一根香菸,熟練地拿出火機點燃,香菸咬進嘴裡。
沈清沅想起祝懷硯剛抓住她時說的話。
【原來最後一張底牌在這裡。】
“他想用我威脅你。”她似懂非懂地回答。
“那為什麼你能猜到我會跑?”
祝懷硯轉回身,湊近她乾淨白嫩的小臉,將她眸裡的無措盡收眼底。
薄唇微張,漫不經心地淡笑。
“我本意是殺進去搶人。”
“是你,自己撞上來。”
祝懷硯的動靜不小,自然驚動了祝修文,早早佈防等待獵殺他。
誰料,沈清沅居然偷偷關掉安保系統,半夜三更翻牆出逃,導致警報失靈。
沈清沅低下頭,不跟他對視。
在心裡懊惱,早知道換個方向逃跑。
此時天已經快亮了,天幕上的青黑慢慢褪色,沈清沅被帶到祝懷硯之前住的臥房。
他熱了一杯牛奶,貼心地送上樓給她。
“我出去處理事情,喝完早點休息。”
“需要什麼跟傭人說。”
沈清沅喝下兩口牛奶,見他要走,連忙在背後叫住他:“解開手銬,戴著這個,我睡不著。”
“等我回來,自然會給你解開。”祝懷硯身形微頓,側眸清冷地掃她。
沈清沅剛要說點什麼,忽然一陣天旋地轉,意識在飛速消散。
“你……”她強撐著身子,扶住床頭櫃,錯愕地望向眼前的男人。
祝懷硯似笑非笑地轉回身,淡聲回應:
“嗯,我。”
他英俊的五官在柔光之下,輪廓愈發模糊。
但得意又陰戾的笑容,在她腦海之中經久不散。
沈清沅失了力氣,無力地跌到床邊,難以置信地看他。
眼前的男人步步邁向她,居高臨下地俯視她,薄唇抿出森寒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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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恩甩開後面追兵以後,如約來了老宅,攜著外面的冷風,隨手脫下外套。
“祝修文的人真難纏,他們一定想不到我們會把據點設在這裡。”
說著,伊恩才想起少了個人,興致勃勃地問那個坐在沙發上品茶的男人:“對了,那個女人呢?”
“跟你沒有關係,航線申請好了嗎?”祝懷硯慢條斯理地抿一口茶,緩緩抬眼,瞳眸之中沉靜冷淡。
“當然,回去我們是該好好慶祝,你成為祝氏集團新任主人。”伊恩點頭回答。
祝氏集團這麼大塊蛋糕。
分個三分之一,不過分吧。
“我說過,沒這麼簡單。”祝懷硯面容淡定,放下茶杯。
話音剛落,老宅大門被人開啟。
進來一眾西裝革履的彪形大漢,湧進客廳,將這裡圍得水洩不通。
最後才邁進來一箇中年男人,氣場無比強大。
“等我?”祝修文看祝懷硯一點也不驚訝,不禁笑道。
祝懷硯點頭:“嗯,等你。”
伊恩站在一旁,默不作聲,靜靜觀察局勢。
“聊聊。”祝修文抬步走進來。
祝懷硯重新坐到沙發上,目光有些飄遠,霎時又回過神,看向自己的親生父親。
“解藥。”他動了動唇,輕飄飄吐出兩個字。
祝修文面上沒什麼表情:“條件。”
“你沒得選。”祝懷硯眸底微沉,只說。
祝修文坐上沙發,身體微微往後靠:“這裡都是老子的人,你還敢威脅你老子?”
“人再厲害,也不會有火藥厲害,您說呢?”祝懷硯笑了笑,雲淡風輕地開口。
長指有一搭沒一搭地敲在皮質沙發上。
“四周遍佈炸藥,存亡不過是我一句話的事。”
“要麼她活著,要麼一起死。”
伊恩嘴角一抽。
有點想跑。
但依照當前的情形,根本跑不了。
祝懷硯是個瘋子,他是知道的。
但他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