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假常常回村裡的老家幫姥姥收果實,對林子山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如魚得水,想要甩掉身後的男人,簡直輕而易舉。
沒過多久,已經輕鬆甩開緊跟著她的男人。
深夜漆黑,只能藉著月光,勉強看清周圍環境。
沈清沅順著水流聲來到一片小溪,溪水清澈乾淨,嘩嘩流淌。
她洗了把臉,又摘來一片綠葉折成漏斗狀,盛水漱了漱口。
簡單清洗身上的泥汙,昂貴漂亮的禮裙已經看不出原來的形狀。
她沿著小溪慢慢往下走。
來的時候,她就注意到了,忍不住在心裡慶幸。
祝家這場晚宴居然會把位置訂在郊外山上新開的酒莊,意味著山下會有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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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機被沈清沅甩開,只得回到路邊等待祝懷硯的到來。
見祝懷硯的車,連忙衝上去,氣喘吁吁地彙報。
“祝先生,剛剛車開到一半,沈小姐鬧肚子,我沒辦法才停車讓她下去解決,沒想到僅僅三分鐘的功夫,人影都沒了……”
生怕被責罰,垂著頭不敢看面前臉上陰雲密佈的男人。
沈清沅毫無徵兆的逃跑,有些出乎祝懷硯的意料。
之前她是做足了準備,所以一切盡在他的掌控。
這次……更像是心血來潮。
無名的氣堵上心頭。
彷彿有一塊巨石壓在上面,呼吸都變得不通暢。
就這麼想離開他麼……
親朋好友都在他手上,她怎麼敢?
“通訊工具,她帶了嗎?”祝懷硯緊抿唇瓣,深吸一口氣,幽冷地開口。
司機搖搖頭:“沒有,沈小姐的包也在車上。”
“多派點人,搜山。”祝懷硯冷著眸,冰冷地下達命令。
長身玉立在彎月下,月影婆娑,在公路下拉出長長的黑影。
想起什麼,又陰戾十足地冷笑:“把她照片分發給附近的村民,找到懸賞一千萬。”
深邃的眸中泛出幽寒的冷光,像極陰鷙兇殘的毒蛇,陰沉充滿殺機。
司機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這是要殺人的眼神。
沈清沅走走停停,看到山下的村落陸續亮燈,隱隱覺得不對勁。
一定是祝懷硯。
好不容易才有所鬆懈的心情,一下子又緊張起來。
投奔村落沒戲。
沈清沅精神緊繃,果斷選擇放棄下山,換一個方向,在黑暗中摸索著遠離村落。
一遍遍在心裡安慰自己,一定一定不能再被抓到。
再跟那個瘋子在一起,她會瘋的,絕對會瘋的!
絕不能再落到那個瘋子手裡!
她沿著崎嶇的山路往上爬,額間全是大顆大顆的汗珠,小臉盡失血色。
黑燈瞎火,她相當謹慎,在山林間最不缺的就是懸崖,一旦粗心大意,可能會踩空喪命。
等等……懸崖。
如果祝懷硯真在找她,必然也會摸索到懸崖峭壁。
沈清沅忽然有了主意,用力撕扯殘缺布料,沿途做標記。
眼下,她需要往山頂爬,需要一個懸崖峭壁。